宗女彪悍,早就众所周知,已革宗女看来也不例外。
五阿哥则是想起自己弟妹的十力弓。
看来不是来自董鄂家那边,是从母族这边传承的。
想想也是,太祖的四大贝勒中,阿敏贝勒以勇武闻名。
觉罗氏已经看到两位皇子,放开了丈夫,跟两人点头示意,就急匆匆往内院去了。
齐锡还想要跟着,可是走路使不上力,差点跌一跟头。
还是跟着的孙金机灵,上前扶住了。
四阿哥与五阿哥都望向齐锡的腿脚,看着鞋靴都正常,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齐锡苦笑道:“让四爷、五爷见笑了,奴才不是腿疾,就是腿软……”
五阿哥体谅道:“齐大人慈父心肠,估计老九在里头也站不直熘……”
*
正院,后罩楼,东屋产室。
吃饱喝足的舒舒,没有耽搁,直接破了羊水,立时被人扶到产室躺了。
伯夫人拉着她的手,道:“要是疼了,就喊出来……”
舒舒抿着嘴笑。
她可好攒着力气呢。
等到门口有了动静,她望向门口,看到觉罗氏的那刻,脸上笑容更盛。
伯夫人让开舒舒身边的位置,觉罗氏上前。
见舒舒精神不错,觉罗氏心里松了口气,随即看到她没有干透的头发,咬牙道:“又是作怪,还不快擦了!”
小椿正好拿了一包新毛巾过来,跪在炕上,给舒舒擦拭头发。
换了十来块毛巾,虽说依旧没有全干,可是也好上不少。
觉罗氏眉头舒展开了来,看了眼屋子里的熏笼。
炕上两个,屋角还一个。
如此正好,现在倒春寒,宁可热了,不能着凉。
齐嬷嬷带了小松跟小棠,三人专门盯着两个接生嬷嬷。
这两人都是都统府那边请的,并不是依照惯例从内务府请人。
可饶是如此,也不能叫人全部放心。
三人早得了舒舒吩咐,不做旁的,专门盯着两人。
小椿已经帮舒舒盘好头发。
因没有干透,就是直接盘的,不是编好再盘的。
舒舒拉着觉罗氏的手,笑着说道:“中午吃饭前,女儿还寻思着,要跟额涅好好撒撒娇,结果下午就见着额涅了……”
觉罗氏瞪了她一眼,道:“就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
舒舒笑了笑,不肯说话了。
她闭着眼睛养力气。
还不到发力的时候。
“开四指了……”
收生嬷嬷查看着状况,说道。
舒舒眯着眼睛,居然还能估算时间。
要是开十指时间匀称的话,那不到大半个时辰就可以了。
生产应该不会慢吧……
*
九阿哥站在廊下,已经不稳。
何玉柱机灵,拿了椅子过来。
九阿哥坐着,额头都是冷汗。
何玉柱见状,忙递了帕子过去,劝道:“爷,这个时候您可不能病了,您可是福晋跟小阿哥们的主心骨……”
九阿哥横了他一眼,道:“闭嘴,烦死了……”
嘴里说着,他却是老实从何玉柱手中抽了帕子过来,在额头上抹了两把。
何玉柱这奴才说的对,他可要坚强。
“没有眼力见儿,快给爷拿个斗篷来啊!”
九阿哥呵斥道。
“哎……”
何玉柱应着,飞奔去上房取斗篷去了。
后头传来脚步声,十福晋来了。
“九哥……”
十福晋打了招呼,脚步不停,就挑了帘子,进了屋。
产室都在东屋,堂屋里是被撵出来的小椿、核桃跟白果。
早先的时候,这些个丫头,舒舒都不打算留的。
怕她们吓到了,以后怀孕的时候多思难产。
时下规矩,产房不留黄花闺女或没生产的小媳妇,也是同样的顾忌。
小松自告奋勇,她是素来胆子大,不怕这个。
小棠是不打算嫁的,也不在意这些。
舒舒知道这两人因为生母亡于产关,对产育有心结,也觉得可以试试“以毒攻毒”,就允了两人在产室。
可是几人也不肯离远了,就在堂屋接应。
见十福晋进来,还要往产室去,小椿忙拦道:“十福晋,您不能进去……”
十福晋也不知京城规矩如何,不敢乱闯,小声道:“那你能告诉我九嫂如何了么?十爷不放心,前头还有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