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面色苍白，双眸无神，失魂落魄，目光中透着茫然。

看到这样的师妃暄，绾绾目光复杂，自己的来意抛之脑后。

她本来是趁机想过来讽刺师妃暄一番，可是看到师妃暄这个样子，忽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没错！

是可怜！

绾绾听了夜羽所讲的残酷真相，她第一次感到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对自己很好的师父。

虽然师傅有时很严厉，但是很亲切，师傅从来没把阴癸派的重担放到她身上，只希望她能无忧无虑的成长。

她也是第一次同情和怜惜她这个死对头，替她感到悲哀。

“师妃暄，你……”

绾绾看着师妃暄痛苦的表情，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师妃暄从小接受的思想和夜羽刚才讲的话，交织在她脑海中，让她整个人都快炸开了。

一面是师父慈祥的面孔，一面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她也想站起来张口反驳夜羽，但是内心深处的自己告诉她，夜羽说的就是真相。

杂乱的信息冲击着师妃暄的大脑，听着大厅中众人对她的议论，又想着从小在慈航静斋生活的经历。

她从记事起到现在，她的人生除了修炼和慈航静斋的门规条令。

师门长辈对她从小灌输的忠心理念，她的人生一片空白，她连一件感兴趣的事情都想不出来。

再听到师仙子这三个字，她感觉是如此的刺耳。

“卡察！”

忽然间，她感觉体内有一个东西突破破碎了，顿时全身真气暴动，强烈的刺痛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澎湃的真气瞬间把她冲的昏迷了过去。

“这是？”

绾绾见状，童孔勐然一缩，“道心破碎，走火入魔？”

绾绾看着忽然真气暴走，昏迷不醒的师妃暄，赶紧跑过去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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