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往下跳。
扑通,入水了。
再来一套自由泳,游到石滩边。
他先将吴绍仪搬进洞窟深处,喂他一颗小药丸,再走回水边。
巨鳄就在这里张着大嘴等着他,眼角淌着泪。
它每一颗牙都比他手里的断刀更长,那张血盆大口可以轻松容纳三个成人。
站在它边上,给人的感受真是不怎么愉快。
贺灵川试着往它嘴里探头,发现吴绍仪的长枪位置卡得贼妙,枪尖深深扎进巨兽的上颚,枪柄却卡在它下颚的蛀缝深处。
是的,这条鳄鱼蛀到牙根了,还是个挺深的牙洞。
所以长枪能卡得它痛不欲生。
难怪它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贺灵川的条件。
不就是少吃个人?牙疼才真要命。
不过走进这种血盆大口替怪物拔牙,还是很需要勇气的。贺灵川搓了搓手,轻轻抬脚,踩在它下颚上。
这条鳄妖大概看出他的忧虑,居然还安慰他道:“你不必担心,我从来不吃牙医。”鳄族经常与鸟类为伴,那些小鸟啄食它们齿间的腐肉,能帮它们保持口腔卫生。
“……”看看自己脑门儿正上方悬着的一排尖牙,贺灵川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这家伙的口臭很重,再多站一会儿,他都怕自己被熏晕过去。
也不知吴绍仪怎么忍下来的。
“嘴再张大点。”贺灵川老实告诉它,“上颚还要再深一点,你忍一忍。”
他举着长枪,又往上捅了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