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入伍,不知道……”
“玉衡城里每一个人,都认得我。”贺灵川指着自己,大言不惭,“认不出的,就是奸细!”
最后俩字未出,这人抬手冲他打出一发袖箭,自己转身就逃。
相比他的出手,这身法很利索、速度也很快。
看来是个跑路型选手。孙茯苓倚在树边看热闹,一动不动。
贺灵川在美人面前耍帅没耍完,这家伙就跑了,他沉下脸。
这人拔腿跑出三步,眼前一花,勐地撞上一个硬物。
砰一声震响,他被震跌三尺开外,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他撞上的是贺灵川。
这人闪现到奸细面前,都用不着出手,后者自己差点把自己撞晕,摔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孙茯苓捂嘴偷笑。
贺灵川的身板,现在这样硬了吗?
“废物,袖箭是这样用的?”贺灵川摇头,“肯定不是我教的。”
他上前两步,一脚踢在奸细小腿上。
喀喇一声清脆的骨响,伴随一声惨呼,对方腿断了。
贺灵川差点把奸细踢成残废,才想起佳人在畔,自己这么暴力会不会扣印象分?
他回头一看,孙茯苓倚在树边笑眯眯地,哪有一点不适不悦?
这儿本来就是战场,刚有几百条人命被收割,空气中飘荡着澹澹的血腥味儿,恐怕要好几天才能消散。
她今晚还是一袭雪绒披风,站在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却清透得像暗夜静开的白兰,秀美又不违和。
贺灵川提起俘虏,让他背靠大树,而后在他怀里摸索起来。
很快,指尖就碰到一点冰冷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