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长老想了想,“青阳国师乃是主犯,被摘去国师之位,贬为庶人;岑泊清作为从犯被削爵夺职、家产充公,杖一百,流放北地。哦对,被流放之前,他与姚杏宁和离了。”
大司农这等名门勋贵,绝不能与罪臣关联。贺灵川明白,无论岑泊清与姚杏宁有多恩爱,到这大难临头也是要各自翻飞的。
甚至岑泊清没被处以极刑,很可能已是大司农和姚杏宁积极活动的结果,但条件就是岑泊清得同意和离。
“至于大司农姚茂本人,有监察不力之责,下半职,罚金十万两。”
贺灵川没听到自己想听的人名,于是追问:“年赞礼呢?就是来自鸢国的降将。”
“年赞礼?这又是哪一位?”刀长老把这名字默念好几遍,才摇头道,“没听说。”
贺灵川暗暗叹了口气。
或许是年赞礼职微,不入刀长老之耳,也或许年赞礼的罪名根本没公诸于众,由天宫内部处理掉了。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年赞礼的下场都不会改变。
整桩不老药桉最奇葩的一点在于,罪行最深重的青阳国师被轻责轻罚,甚至不用挨打,只是回民间继续过日子;而罪行最轻的年赞礼,不对,与桉子完全无关的年赞礼,这会儿不知道被扔在哪个角落独自腐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