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的确有这个能力。

贺灵川轻咳一声：“温先生与我意见……相左，问题不大。”

最后温道伦道：“我会上报钟指挥使，由他定夺罢。”

“也不算是。”贺灵川笑道，“只是在处理泷川匪患上，我们意见不同。”

此时有两名女夫子经过，见到人偶摆件都惊道：“哇，好看！”

“做什么要偷偷摸摸？”他见不得人么？再说从他这角度看过去，孙姑娘的眸光盈盈欲滴，只要是个懂事的人都能看出点啥吧？

欲盖弥彰！

孙茯苓哧地一笑：“我看你像流氓头子，欺良霸市。”

贺灵川眼角余光一扫，果然发现几个小萝卜头扒在窗台上，咧着嘴对他们笑。

就该礼尚往来嘛，对不对？他的礼都送出去了。

孙茯苓吃了一惊：“就在玉衡城内？”

玉衡城政、军两大首领的沟通，必不可少。

孙茯苓一把捂着他的嘴，小声道：“窗外有人看着！”

桌边就剩两人对视，孙茯苓下意识拿起一个小人偶，轻轻抚摩：“你从哪里搞来的？别说是花钱买的。”

“说什么呢？”孙茯苓白他一眼，“老实交代，这是从哪弄来的？”

“咝——！”夫子手劲儿越来越大了哈。

“答案呢？”孙茯苓抬头看他，笑靥如花，但贺灵川读出了底下的杀气。

他不敢再拿乔了：“人心越复杂，队伍越难带；形势越复杂——”

“嗯？”

“——队友拿来卖。”贺灵川笑道，“如果伏山烈抢先收服了泷川水匪，那才是玉衡城的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