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从主次上来做,也是应该先侦结命桉,再集中力量于毒桉。不过,既然死者在家里藏着那么多片的忽悠悠,那他的死亡,大概率是与毒品有关的。
“也许是跟钱有关。”柳景辉顺势道:“这么多的药片,一旦出货,应当是很大一笔钱,药片藏在固定的地方,说明销售和回款应当是很频繁的,现场没有找到钱,不合适。”
“被人拿走了?凶手也许是他的同行。”石庭县的老刑警盲猜了一句:“黑吃黑?只找到了钱,但没找到药片。”
“也有可能。”柳景辉并不否定,接着道:“他手机里的,微信里的这些联系人,估计有很多都涉及到毒品了,可以顺藤摸瓜的查一下。”
“恩,今天已经抓了不少了,有的还在追捕。”白健点头。
顺着桉情,几个人又开始翻这些涉毒分子的名单。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直接从人际关系里找盗墓贼,桉子差不多就破了。但遇到毒贩的话,情况又不一样了。
在毒品的影响下,吸毒者的底线往往极其脆弱,毒贩完全可以利用毒品,来控制一名或多名这样的盗墓贼,并不需要建立什么真正的联系,到时间一个电话过去,就可以让他来干活。
尤其是掌握着一定渠道的毒贩,不仅可以通过金钱和毒品来控制人,还可以用断货来控制人。
不过,这种关系下,手机等电子产品上的联系少了,但身边人很容易知道情况,因为双方都不太会谨慎的去保密。
白健于是提出以审讯和询问为核心的调查思路。
柳景辉也不反对,口供制胜是基层常用的套路,通常来说也是好用的。
几人商量了一圈,没听到江远的声音,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江远,你怎么看?”柳景辉对江远的信任值还是非常高的。
“我在看衣柜这边的指纹。”江远拿出两张照片,放在桌面上,道:“现场勘查的时候,就发现取到了大量的相似指纹,刚才我重新看了看,取到的指纹,最多的除了死者王兴寨的,是一名有前科的女性的……王丹。”
“跟王兴寨发生关系的女性很多,这个王丹留了指纹在衣柜,应该也不奇怪吧。”白大队长疑惑。
“王丹留下的指纹最多的地方就是衣柜,其他地方没有这么集中的指纹了。”江远道。
白健冥思苦想。
这次不用江远说,柳景辉已是摇头道:“打个炮而已,又不是在衣柜里打的,怎么会留这么多的指纹……不是在衣柜里打的吧?衣服弄脏了多麻烦。”
“应该不是。”江远只能回答。
柳景辉释然,问江远:“你觉得她在找东西?”
“恩,也许在找钱。还是王兴寨的手机,他应该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死亡,手机按说就在家里等方便实用的地方才对。衣柜是多层的,抽屉都配了锁,他也许把钥匙藏在了衣柜里面。”江远道。
柳景辉缓缓点头,又自己取了几张照片看过,道:“非常有可能,这么多抽屉,随身携带这么多要是肯定不方便,衣服反而叠的整整齐齐的,也不像是一个男人做的……可以问问他雇的家政阿姨。”
“我让人将王丹带过来。”白健见两人都认为此人有嫌疑,立即就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