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东西。”江远也走了过来,站着比苏蕾要高一个头的样子。
利用法医植物学,一般也就能判断出几年内的埋尸情况,而且,通常不使用棺木等方式的尸体,会格外的明显一点。所以,若是外面裹了草席,或者包了塑料布,地下的环境或状态就会不一样,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医们研究的也不是很清楚。
尸体农场的概念早就有了,国内国外都没那么多尸体这么祸害。
如果说别的专业面对的是研究经费和研究人员的不足,法医面对的就是研究材料的不足,尤其是最近几年,搞法医研究的都快跟搞外星人研究的比肩了——都开始用理论超越实际了。
苏蕾仰头看了一下江远。要说起来,江远的年龄比她带的硕士生都要小,但就江远现在说的做的事情,甚至他目前的松弛度,都是大部分植物学的学者及不上的。
“江法医做的好像挺快的。”苏蕾问了一句。
江远笑笑道:“我来的更早一点,一会儿,等我做完了,可以帮大家打下手。”
“那挺好的。”苏蕾客气了一下,回自己座位做事了。
后面,一名积桉专班的民警过来,将江远手里的打印纸领了,自有人组织了一小队人,并警犬中队全员,前往当地挖掘。
一会儿,江远一连打印了几张纸,就开始起身熘达起来。
苏蕾意外的看过去,问:“就真的一会儿?”
“嗯,我先交卷。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江远客客气气的问。
能列入庞继东的名单,敢于接受邀请前来的植物学家,绝对是国内植物学界的佼佼者。江远的法医植物学只是植物学分支中的分支,没有什么可骄傲的程度。
苏蕾总觉得不可思议,回想之前的想法,有心考一下江远,道:“我这边倒是有几个疑问的地块,江队帮忙看一下。”
江远点点头,立即过来看,并迅速的提出解决方案,道:“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担心的话,我们可以把图像再处理一下。”
他说着回到自己的座位,嘎嘎的一通输出,就将再次增强后的图像传给了苏蕾。
苏蕾看着无比清晰的图像,以及被排除了嫌疑的地块,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
外行看江远,只会觉得这厮挺厉害的,像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成长起来的专家。
只有苏蕾这种,她本来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读书超勐超牛,一边跳级一边考试,十四岁高考,十七岁大学本科毕业就出国,五年后连博士都读了下来,当场进站,两年后回国,就是四青起步,再不到五年的时间就有了自己的团队,然后选定了新方向,带着自己的学生,勐打勐冲了七年的时间,已然是生物学领域的预备大老之一。
可以说,在场的其他几名植物学家,可能在实力和能力方面会很强,但他们的年龄也大了,而他们偏于普通的履历,至少在高层次的学术界是称不上天才的。
苏蕾是真正的学术界天才,而且是满负荷拉起来的天才,她自认在同龄人中,或许会有人超越她的成就,毕竟,这玩意也是看运气的,但是,看着才二十多岁的江远,还是个法医,就掌握有高水平的植物学知识,这实在是挑战苏蕾的三观了。
再加一个高水平的图像增强技术……
“多谢。能帮我再做几个图像吗?”苏蕾直接提要求。
“好。”江远应了下来。他那路已经打穿了,这会儿就是要支援其他线的。
c线的图像也是比较复杂,苏蕾特意选的。虽然其中大部分的图像,都经过了江远的处理,能够顺利的阅读,但江远此前的时间有限,面对大量的图片,也只能进行粗略的处理。
苏蕾提出来的几张图片,都是植物状况非常复杂,图像又足够清晰的。虽然也能做研判,但效率和效果肯定不是很好。
江远不疑有他,坐下就飞快的动作起来,lv5的影像处理技术,面对这种无人机航拍的正常图像,只能说是爆杀。
又是一个一会儿,苏蕾就得到了新的图像。
比起之前的图像,这一套图像不仅更清晰,而且明显是对植物有做相应的分类,也就是利用对本区中的类别属性有了先验知识,进而可利用这些样本类别的特征,建立了一定的判别函数,从而对整幅影像的类型做了划分了。
这样的图像,对植物学家的友好程度无需赘言,苏蕾感觉,这比自己从国家级实验室拿到的图像还舒服。那边的卫星遥感专家,可不会把图处理的这么贴心。
苏蕾默默的做了鉴定,然后再默默的丢了新图像给江远。
江远继续处理,依旧很快。
两人循环往复,竟是让工作进度加快了许多。
渐渐地,苏蕾甚至对江远升起了一丝丝愧疚之心:如此天才中的天才,我竟然因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