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焦方艳一个人就干进去三亿,贡献了2%的换手,动静属实不小。
别说在里面坐庄的是总舵主徐翔,哪怕是陈近南,估计都要受惊。
“让他找呗!”
韩烈不屑冷笑,压根没当回事。
焦方艳又问:“那咱们用什么态度应对?我不太擅长这种和外人打交道的事……”
“叫老赵应付一下吧,我也懒得答对。”
“赵总?”焦方艳一愣,“他行么?”
韩烈也没啥信心,赵忠实基本上是个大管家,最关键的拍马屁能力都不出挑,干这种事好像更够呛。
不过烈哥依然没改变主意。
“就这么着吧!有种把咱们闷在里面耗着啊?”
焦方艳无语的看着小老大,感觉这家伙太不靠谱了,但是某些时候又靠谱得非同凡响。
所以……
这是天才的任性?
“要不然您还是亲自应付一下吧,毕竟那是泽熙……”
她到底还是劝了一句。
眼下这年月,在整个长三角金融圈里,敢于无视总舵主的私募同行,实在不多。
别管人家玩的埋不埋汰,名声和规模摆在那里,实打实的江湖一哥,容不得小坷垃不服。
焦方艳的慎重是有充分理由的,当初她的直属上级在面对徐总是都是一副低声下气哄爷爷的姿态。
可是,韩烈的不愿搭理同样有着充分的理由。
在国内,走错了路又死不悔改,不收拾你收拾谁?
不但他本人没得跑,与他关系密切的宁市敢死队三巨头、后来泽熙的几位高管、关联公司的董事长……全灭。
老舒算是运气好的,一直熬到19年才被处理,可是罚的钱到底还是有点伤筋动骨了。
后来这批人都消失在了江湖中,不知道是腻了累了,还是跟不上新时代的风格,被市场教育老实了。
反正韩烈是亲眼见证过一位敢死队初代大老的落幕。
那人姑且姓钱吧,资金十多亿,自己占着一间大户室,手下四个交易员,营业部老总一天三问安。
老钱的操作手法简单粗暴——找个有概念有热度但又不是龙头的票,专门在尾盘进去,直接拉涨停,然后第二天高开三个点走人。
此法不至于百试百灵,但成功率怎么都有70%以上,属实血赚。
后来,只要他一在尾盘拉升,交易所连警示函都不出,直接找上门——第二天你只许买不许卖,玩吧!
老钱玩不了了,心灰意冷的退出江湖,在内环边儿上买了两栋楼,开始收租。
那是18年的事,韩烈记得很清楚。
老钱接盘接在了最高点,到25年的时候身家腰斩……
所以你看,尽管韩烈以为自己没啥本事,扔开系统就是一个普通社畜,但实际上,他所掌握的零星信息,便足以在这个时代做一个超人。
“我不想和泽熙打交道。”
韩烈果断拒绝,并且把老赵推了出去:“叫老赵等着吧,咱们正好看看他是个什么水平。”
焦方艳实在没辙,只能去叫赵忠实。
听说这个事儿之后,赵忠实马上回到办公室,开始准备接受大老的质询。
3点10分,龙虎榜都没出来呢,果然有电话找来了。
打电话的是徐总的助理,上来就指名道姓的,直言“我们徐总想和韩总聊聊”。
赵忠实做了很多种预桉,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他不敢怠慢,急忙记下了徐总的私人号码,转身去找韩烈。
“韩总,您看?”
大侠和石头已经从交易室里出来了,和吕书璃、越秀、梁妩一起,都汇聚在韩烈的办公室,一群同龄人聊着校园中的八卦和爱情。
八卦在前,爱情在后,可见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爱情。
赵忠实忽然苦着脸找来,中断了烈哥的娱乐。
韩烈倒不至于为这么点事就生气,但也确实开始好奇。
3亿而已,居然能引动徐总亲自“纾尊降贵”,和我这么一个新人沟通,不至于吧?!
哈,有点意思了嘿……
韩烈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在场的人,不管听没听过徐总的威名,都下意识的收声,屏息静气的等待着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