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运气不错,老天对他不薄,穿越而来随身带了网购系统,只要后世能在网上买到了,他在这里也能买到。
略有一些遗憾的是,每个月只有固定1000的额度,运费还贼贵,从系统里查看了半天,似乎额度和运费都有提升的空间,只是怎么弄张伟还没有头绪。
伸手往怀里一掏,摊开手心,赫然是几十颗珍珠。
看着手里这些后世烂大街的淡水珍珠,张伟也是很感慨,实在没想到,珍珠在这个时代居然这么值钱,在市集上逛了逛,自己估了个价格,光手里这些就得有两三千两,运到繁华地界价钱估计翻一倍都不止。
前几天冯磊答应了严文20两来设计陷害自己,那严文是认钱不认人的主,竟然光明正大过来找自己开价。
当时张伟听完,二话没说,当场给严文塞了两颗珠子。自从辽东鞑子起事以来,东珠就断了来路,价格一路走高,张伟打听过,就这两颗珠子市面上得卖到100两以上,严文立马倒戈
“可惜淘宝上不卖AK47,要不然直接把他们都突突了多好。”
虽然买通严文,把冯磊给收拾了,可是他背后还有滕县守御千户赵山梁,说起来,这个人才是侵吞张家财产最多的人。
下一步,不论是防着他的报复,还是袭职,都绕不开他。
张伟估摸了一下时间,留了两颗珠子在身上,其他的藏在炕洞里的烟灰里,起身跟陈喜打一声招呼,出门去了。
张伟现在的住处,是租住别人的一个小院子,离他家原来的宅子并不算远,要上街市去,还会经过老宅门口。
这会儿老宅门口围拢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严文带着家丁仆役像搬家一样的往外搬东西,宅子里传出来男人的喝骂声和女人们的哭叫声。
看到张伟过来,人群畏畏缩缩的挤在一旁,对着他偷偷指指点点,看向他的眼光和平日大不相同。
张伟抱着膀子在门口也站了一会儿,他对这个老宅没什么感情,没有什么怀旧感伤的情绪,堵在门口,让来来往往的人好好的看看,这是在立威呢。
眼看围观的人群里开始交头接耳,张伟才转身离开,他今天还有大事要办。
今天是天启六年六月初六,君山脚下的灵峰寺有庙会。
这年月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天气邪性的很,冬天冷的要死,夏天却不下雨,地里庄稼收成一年不如一年,但是朝廷的赋税加派却一年高过一年,有人传说这是老天爷给降下的惩罚,百姓们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不过还是上赶着给各路神仙上香祷告,祈求原谅。
灵峰寺是附近数得着的大寺,在运河上下也是很有名的,香火旺盛极了,不仅滕县或者兖州境内,就连那临清或是徐州都有来上香的。
人们都去庙里了,张伟溜溜达达沿着运河一路逛过来,各家铺面生意都冷冷清清的。
走到一个挂着得益斋招牌的珍宝铺子前面,张伟探头往里看了看,一个客人都没有,小伙计在装模作样的打扫尘土,掌柜的在一旁打着瞌睡。
这是鲁王府的买卖,这段时间张伟没闲着,除了准备整治冯磊,运河边的各家铺户也都调查了个遍。
大运河,自迁都以来,就是维系国朝南北的生命线,两百多年下来,运河两岸繁华盛景难以概述,富商巨贾数不胜数。
滕县就在兖州,属于鲁王府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不会放过这条财路。
轻轻咳嗽一声,张伟迈步走进了铺子里。
掌柜的抬头看了一眼,认出是张伟,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流言是世上传的最快的,张伟今天收拾了冯磊,特意在家里等了一阵子,就是为了让这个消息发酵出去,看掌柜的表情,张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徐掌柜,买卖兴隆啊”,张伟冲着掌柜拱拱手,客气的说道。
徐掌柜眼皮子一翻:“你这是拿我寻开心吗?哪有买卖?”
张伟笑嘻嘻的凑上去,靠在柜台上,从怀里掏出一颗珍珠递给他:“买卖这不就来了么,劳您驾,给掌掌眼。”
徐掌柜接过来一看,也是一惊,张伟这珍珠虽然质地看起来不算极品,个头也不是很大,但是胜在形制规整圆润,这就很难得了。
徐掌柜摩挲了一会儿,“你这珠子准备卖多少银子?”
张伟还是一脸笑嘻嘻的表情:“徐掌柜,你是行家,卖多卖少你说个公道价,若是价格合适,以后我还来找你”
徐掌柜沉吟了一会儿,把珍珠放在柜台上,目光里带着挑剔的又看了看,“你这个珠子嘛,光泽呆滞,实在是一般,本来是不想收的,也罢,算我今天开个张,做个善事,20两银子吧。”说完就要伸手去拿。
张伟一把按住,脸上笑容不改:“徐掌柜,你可是拿我当棒槌了?我要100两。”
徐掌柜也笑了笑,“那你是拿我当棒槌了?”
张伟本就是胡乱喊价,他也不知道这珠子到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