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呵……”
晶莹的水珠落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沁满她全身,头发也被冰冷的水打湿,她像一个破布娃娃,抹着头发,放了一点洗发露就这样直接洗了下去。
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但是她没有任何感觉。
洗完之后,从花洒底下走出来,围上干净的浴巾,突然打了一声“啊切”,鼻子里酸涩无比,打了一声喷嚏好多了一些。
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乌黑的长发湿哒哒的披散在柔肩两侧,柔弱的让人想要有种保护的冲动。
可是,说最爱她的男人也是无视掉她心身传来疼痛的,都是同一个人,让她不得不相信,现实真的太残酷了。
他们说好的互相珍惜其实只是一场美丽的童话罢了。
谁先当真了谁就先输,这就是情爱游戏的残酷之处。
随便擦了擦小脸,没有任何气息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望着这间曾经充满着他们欢歌笑语的房间,此刻正空荡荡的一片。
呵,真是可笑。
女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正对着窗外投下来的日光,直接照耀着她的全身,水珠与日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和那个人说一句话,突然这里的一切她都无心去欣赏,只想回到熟悉的地方。
她做错了,不应该想的那么简单,他们自始至终都是谁是强者谁就赢了,而她只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弱者而已。
一眼望不到底,何处才是她真正的归宿,也许只是奢望。
一抹颀长的黑影伫立在门外,门未关紧,可以透过缝隙略微看见里面坐着一抹纤细瘦弱的身影。
站在门外一直这样注视着那抹身影,迟迟未进。
额前漂浮着亚麻色刘海,剑眉一挑,黑木般的瞳孔聚精会神的凝望着她,散发着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被那细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叫人看不透彻。
修长的手指轻轻放在门框边拍打着,一下一下的节奏中透露着一丝冷酷的味道。
嘴角勾起,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栗亚南一动不动的透过缝隙注视着那抹纤弱的身影,一直未动,心里不禁染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气愤她怎么可以这样无视自己的好,怎么可以直接从他身边不告而别的离开,这是第二次了,无论如何他最讨厌的就是她一声不吭从自己身边离开了。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所以他才会这样控制不住的占有她,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到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通通都是属于他的,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可是,她根本不会知道自己害怕着什么,她只喜欢明辨是非,而往往忽略了他的内心感受。
原来说什么爱他都是假的,呵。
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容置喙的冷笑,让人感到异常的寒冷。
从他身边离开怎么就不会想到他就会伤心呢,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心。
想到这里,一只手抬起重重的往门上一撞,发出了剧烈的碰撞声,一抹鲜血从最开始接触的位置分成很多股流了下来,染红了一大半。
女人听到了剧烈的响声,转过身子望向门口这边,她惊讶着不知道这是谁发出的声音,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近门口。
男人一听到轻盈的脚步声,飞快的离开了现场,门上的鲜血足足证明了他刚刚在这里待过。
女人站在门口,伸出小脑袋往走廊外一望,空无一物,安静的气氛,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居然会有这样的碰撞声。
转过身体,准备往房间里走去,一抹鲜艳的颜色映入了她的眼角里,侧着身子这才看清,原来是血。
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鲜血还没完全泯干,可以说明发出剧烈响声的就是这一撞。
心里暗自琢磨这难道是他?随即自嘲的笑了笑,怎么会是他,就算是他,他们现在应该以什么资格见面呢?
地下情人?
真是可笑,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原点,都是她自作多情了,以为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会让他们彻底的改变,原来还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从门口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他的事情仿佛和自己都没有关系了。
她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和他说清楚,他们应该接下来怎么相处,她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在他身边待着,做一个可笑的傻子。
那些烟花组成的浪漫告白和艾菲尔铁塔下的深情告白全都是一场可笑的笑话。
梦会碎,爱是幻想,未来是憧憬,一切都是假的,不复存在。
她不再做一个没有心的傻子,小手擦干着脸上所有的泪痕,这一次她一定要重新做回自己,腰肢两旁的小手慢慢的握紧成了小拳头,想要迸发出所有力量出来。
拐角处站着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