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自己的见底。
男人没有回答他,背过身留给了南叔等其他人一个落寞的背影,伤感极了。
栗亚南从一楼直接走到了三楼,一口气也没有喘息,径直朝向那间他们相处的卧室,里面承载了他们关于旅行时光的记忆。
而现在,女人不在了,看不见她的一丝身影,哪怕只是一根头发,对现在的他来说,见到关于她的所有有关的东西,他的心就很难再控制住。
长腿迈进了卧室里,走了时候气的忘记关灯了,一眼就能望见那空荡荡的卧室里的所有布局陈设,静静地坐落在各自的角落里。
视线再游离到左手边三米处的那张kngsze床上,原来是她故意弄了一个枕头放在被窝里,形成一个睡觉的假象。
真是聪明,他怎么没有发现她原来还有这样的本事呢。
一丝嘲笑不禁从心底生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冷笑着自己居然真的那么傻。
傻了不止一两次了,在这场感情里他到底付出了多少,难道她心里没有数吗?
大掌放在白色羽毛被上,轻轻地抚摸着那些纯洁无暇的羽毛,犹如他最初时的心一样,眼里只有自己,再干净不过了。
可是她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伤自己,体无完肤。
栗亚南深黑色的瞳孔绽放着浅灰色的光芒,看不清最深处,想要找寻一丝安慰感,却无迹可寻。
呵呵,他到现在还在想着她,到底要吃几次的教训才会彻底的忘记她。
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腾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影遮挡住了一大片明亮辉煌的光线,全神贯注的打量着这间卧室里的所有陈设。
从床边离开,走到一处站定,修长的手指扶着手把,打开,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带走,全都是他在这边包括上次在意大利给她买的各季度时尚新款服装,她一件都没带走。
她居然一件都没带走,这是看不起他送给她的所有东西吗?
视线再看向角落处,之前挂着的一件再朴素随意不过的衣服居然不见了,她原来是穿的这件离开了吗?
原来,什么都不要,只是记挂着属于她自己本身的东西,她可是真的心狠,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心狠竟然可以心狠到这种地步。
林可欣,你真的好狠啊。
那是因为他的心里从此住进了一个人,那个人叫做林可欣。
可是她呢?她没有任何一丝恋恋不舍,从自己身边从容不迫的离开,不带任何感情的与他分别,这是第几次不告而别了?
好像是第二次了吧,呵,原来她已经做的这么顺其自然了。
心里对她的恨意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他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恨他,心里痛的像无数只虫子钻进自己的心脏噬骨般的啃咬着,那种痛,简直无法让他呼吸,窒息的犹如冷冰冰的没有了任何气息。
眼角突然闪烁着一丝亮光,转过身子直直的望向床头柜上,正安静的躺着一枚蓝色海豚戒指,还有那条绿宝石项链。
一步一步的靠近床头柜,他努力按住心口,虽然痛的要死,但是他还是一步一步的走近了那里。
黑眸里清晰的倒映着那两个对他来说意义非常重大的纪念品,大掌从床头上拿了起来,仔细观详着。
戒指和项链安静的躺在他冷冰冰的大掌中,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微微的颤动着,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彩,倒映在他的晦暗不明的黑眸里。
他真想把这两样东西通通以自由落体运动的形式抛了下去,在他面前正是那巨大的落地窗,一抬眼便是那闪烁着星光朵朵的夜空。
一只修长的大手正拿着那两样东西,往上渐渐的抬起。
既然她这么不稀罕她送的东西,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呢?难道他已经低落到这种地步,需要靠着这些东西来维系他们之间那藕断丝连的爱情吗?
对了,不知道称不称得上“爱情”,他们这算爱吗?
心里充满了一大股悲伤的味道,眼底最深处看不清任何光芒,灰暗无光。
浑身使出一股力气,抬起手臂向窗外大力的抛去,手上已然空落落一片,没有刚才的负重感。
黑眸闪烁着微微颤动的光芒,直直的望向窗外,他不记得有多少次这样痛苦的没有了任何感觉,他以为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不告而别,原来还有一次,竟然比上次痛的还要彻骨。
大掌无力的搭落在身侧,身子微微颤抖着,努力克制的绝望和悲伤此刻像涛涛洪水一样全部倾泻了出来,攥紧拳头,痛在心上。
想要抓紧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突然意识到自己手心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了,他的戒指、项链哪里去了?
像一股旋风冲向了落地窗外边缘,一股寒风刺骨般的穿过自己瘦削的脸庞,他没了任何知觉,只有心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