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鄂两州抱着善意而来,均派了两位文臣,意欲结盟。安王范哲虽有一统天下之雄心,却也能审时度势。
蜀州,天府之国,但蜀道难难于青天;鄂州虽是鱼米之乡、物产丰饶,却地处中原地带,无险关可踞守,周边诸侯虎视眈眈,再加之气候潮湿,多水路,骑兵难以全面展开,是一块有毒的大肥肉;再加之安国境内异族尚未平定,因此冒然开战,得不偿失,结盟对现在的安国是最好的选择。故宾主相谈甚欢。
晋、豫一桌,氛围就比较诡异,宾主双方只一杯一杯的喝酒,谁都不说话。
“裴大人,我晋州愿与安国联盟,不知安国可愿意?”说话的是个粗鲁的汉子,须发散乱,胸襟半开,显的很没礼数,正是晋州的副使阎北山,此人还是目前晋州之主阎东山的亲弟弟,官拜御林军大将军。阎东山此人尚未称王,并不是没有野心,而是待九月初九直接称帝。
“阎将军,我安国礼仪之邦,对于真心相交者,我国欢迎。”裴清滴水不漏,意思真心相交就拿出诚意,否则,你懂得。“我晋州当然真心相交,不过也得看安国的意思,台下就有从我晋州叛逃之人,本将当带走,再谈结盟之事。”“寇枫林、寇火山,你们给老子站出来。”尚未等裴清答话,一声炸雷响起。
座的安王范哲一身冷笑,砸场子的来了。
寇氏兄弟双拳紧握,站了起来。
对于寇氏兄弟的来历,鹰骑师早已查探清楚,其实剧情也很狗血。阎家看了寇家祖传的联合技击之法,白嫖不成就诬蔑其通敌,寇家本就是外迁之族,在晋州毫无根基人脉,自是无人帮衬,即使平时的邻居也都落井下石。寇氏兄弟的父亲也是强硬,宁折不弯,举家突围,一番血战,寇氏一族除寇枫林、寇火山逃出升天外,其余无论男女皆战死。
“阎北山你放肆,这里是安国长宁,不是你晋阳。”皇甫将军拍案而起。“怎的,这就是安王的待客之道。”晋州正使戴英俊不阴不阳的说道。“待客之道,客乃真客才有道!”裴清脸色冰冷。
“为这两个微不足道的小子,安国要与我晋州交恶?”阎北山全然不忘自己失礼在先,确切的说他就是来找事的。
“晋州与寇氏兄弟之间的是非曲折,我等不知,但寇氏兄弟在我安国中举,将来还会在我安国做官,就是我安国人,无论来自何处。”温厚起身,不卑不亢。
“此国之大事,你一个还没做官的小小状元郎岂能妄言。”戴英俊并不英俊的露出可憎的嘴脸。
“这位大人此言差矣,国之兴亡,匹夫有责,我安王殿下圣明,重臣贤德,广开言路,士农工商兵,皆思国思民思社稷。”打嘴仗方圆可没怕过谁,这话的意思就是,小样,没见过吧,我们安国在安王殿下的英明领导下,在各重臣的辅佐下,同心同德群策群力,不像某些地方的官就知道摆架子,欺压百姓。
安王范哲一笑,温厚很好,方圆这小子也不错。范哲之前已令群臣遇事先不要说话,看学子中有没有敢站出来的。
“安国的小矮子,就这么没有家教,大人说话小屁孩插什么嘴?”阎北山犯浑。“这位将军您那么大声干吗,斯文些,有理不在声高,再说宣父犹能畏后生,匹夫岂敢轻年少?怎么您没听懂,可以问问您身边那位老夫子。”方圆暗骂你才是小矮子,你们全家都是小矮子,讽刺起来更不留情。
方圆话音刚落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安王范哲老怀甚慰,这小子嘴还真毒;温和的中年人为不失态,脸憋的通红;俊朗少年伏案偷笑,还贼溜溜的打量范哲和中年人。
阎北山就听懂一匹夫,勃然大怒,冲了过来,一拳直奔方圆面门。“阎北山安敢如此!”楚江南跳起。
前世方圆善于观察微表情以作为面试辅助,虽调笑阎北山,却也提防他狗急跳墙。这一路方圆可没白被操练,见拳来,一闪身左臂弯套住阎北山的手腕,右手攥住其的臂,借其前冲之力拽得阎北山转过身来,一个铁山靠,狠狠地撞在了阎北山的胸膛之,同时松开双手,阎北山被撞地蹬蹬后退。如果铁马在场一定很不要脸的说:“小子不错,得了我几分真传。”
楚江南坐着方圆斜对面,阎北山冲得速度太快,他不及救援,见方圆得手,站起身来的他盛怒之下奋起一脚,这脚法精准度没的说,正中阎莽夫菊花;这力度更不用说,阎莽夫直接飞起,嗷、砰,二百来斤结结实实的扑压在戴英俊的身,戴英俊胃里的酸水都被压了出来,吐了阎北山一脸。
安王范哲脸黑的都能挤出墨汁了,拍案,来人。禁军将军磐石,四象军将军元黑白,鹰骑师将军鹰长空,指挥麾下将大殿围住,跟在安王身后。
俊朗少年在阎北山出手时已起身,护在范哲身前。范哲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一起过去。少年怒从心起,弯腰直接攥住阎北山的头发,把他的头拉的抬了起来。范哲居高临下,“这就是我安国的态度!”一语双关。
“元黑白,点四象军一支,让鹰长空带领护送晋州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