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犯了的何雨水,仍然在忘我地闭着眼睛。
刚刚发生的极其危险,她竟然没有感到慌乱。
或许是对林海极度信任,让她好有安全感吧。
但林海这一骂她,倒是把她骂醒了。
她抬眼看看了火红的炉膛,这才感到了脚底发凉,一阵心悸。
“海子,你这个混蛋,你差点把姑奶奶推倒。吓死我了!我要是破了相,哼,你一辈子得养我。”
何雨水瞪着两只漂亮眼珠子,叉着腰,一副不讲理的野蛮状。
这跟她刚才柔软得像没有骨头的发情小猫状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个人。
何雨水这急眼恼怒样子,让林海好气又好笑。
“姑奶奶,你真行。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救了你,你现在这张脸,也成了煎牛排了。”
“你倒恩将仇报,反诬赖我推你了?我要是推你还救你吗?”
何雨水微蹙柳眉抚腮想了一想,很确定地说:
“林海,你特么别不承认,你就是推我了。我本来站得好好的,你一把把我推开了。哼,你敢不敢发誓,说你没推我?”
“发誓?”林海心虚了,他确实是推了这疯丫头一把。
“还不是因为你这丫头突然犯了软骨病。你让我发什么誓啊?”
“你不敢发誓,就等于你承认推我了。林海,你差点害死我,你知不知道?”
何雨水跺了跺脚,赌气地撅起嘴。
她后怕地看了看炉子,又狠狠瞪了林海一眼。
然后一转身,重重坐在了餐桌边的椅子上。
她一坐下,却惊讶地叫了一声。
“啊?海子,娄姐今天这是怎么了?炖了这么多肉?还有牛排?”
说完,她伸出两个手指,就从盆里捏了一块瘦肉,放进嘴里,边啪叽啪叽咀嚼边眯眼很享受地说: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你别看我哥是厨师,很少给我炖肉吃,整天让我吃辣椒土豆丝,白菜炖粉条。”
“昨晚他倒是带了一饭盒红烧肉,那是给秦姐的,也不是给我吃的,真是一点也不疼我。”
“不过最后秦姐也没吃着,都便宜了贾老婆子,还有棒梗那小子了。最后还被贾老太婆骂了一顿。真活该!”
林海见她边吃边叨叨,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到有肉吃也不用筷子,直接下手抓。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何雨水,你来到娄姐家,倒是不作假啊。这是给你吃的吗?你就上手吃上了?这肉可是我炖的,也不是给你吃的,是我拿过来和娄姐合桌吃的。”
何雨水一听瞪大了眼睛,但想了想又鄙夷地斜眼看着林海。
“我呸,这肉你炖的?打死我都不信。你还有钱买肉?我看你家里怕是连大白菜都没有几颗了吧。”
林海一听过来就把肉端到了一边。
“何雨水,这肉真是我炖的。不信就不给你吃。你都偷吃了几块了?一个大姑娘,也太嘴馋了吧?看你这样,嫁到婆家,也会因为贪吃被休回来。”
何雨水一听跳起来就抓林海。“死海子,你就不盼我点好!看我不掐死你。”
林海尝过何雨水九阴白骨爪的厉害,这次早有防备,轻轻侧身就躲开了。
何雨水一抓没有抓住,也就不再和林海闹腾了。
她眨巴着眼睛侧着头,有些疑惑地问林海。
“林海,你说,许大茂不在家,你怎么跑到娄姐这了?还一起吃饭。她还给你炖肉煎牛排。我想这待遇,她男人许大茂怕都享受不到吧?你,你是不是……”
何雨水仿佛认为自己太笨了。现在才抓到了重点。
她于是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指着林海的鼻子。“你是不是要和娄姐偷情?”
林海一伸嘴就咬住了她的手指。这一咬并没有马上放开。虽然没有用力,但还是惊吓得何雨水直叫唤。
“林海,你属狗的吗?快放开我的手。”
林海看何雨水用另一只手来打他。他才哈哈笑着放开了何雨水。
何雨水看着被林海咬了一个牙印的手指头,扑过来就要打。
林海把她按住,推坐在椅子上。
“何雨水,别闹了,娄姐去请秦姐去了,秦姐不是坐月子没奶吗,这肉真的是我给秦姐炖的,刚刚端到娄姐这里。娄姐去叫秦淮茹去了。一会就回来。”
何雨水闻之仍然认为林海骗她。又是摇头又是撇嘴道:
“你就骗人吧,林海,娄姐和秦淮茹能尿到一个尿壶里?她俩平时话都不说。要是坐在一起吃饭,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林海哈哈笑起来。他故意装作没听清,问:“雨水,你说她们俩什么什么壶里?”
“你是聋子吗?我是说娄姐和秦淮茹尿不到一个壶里。”
“哈哈,何雨水,你上当了。”林海开怀大笑,他拉着何雨水的肩膀,把她转了个身,又指了指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