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偷了包巧克力。”
“你也说是偷了,偷盗本身就是不对的。”
“大叔你上班的时候不会摸鱼吗,你的老板也花钱买了你的时间的,那你不是也从他那里又偷了些时间回来吗。还有公司让你们九九六,超过劳动法规定的时间,他们不也从你们身上偷了时间吗。
“论价值的话都比我手上这块儿巧克力大吧,还有那些股市里的庄家和游资,都在从散户手里偷钱,而通货膨胀就是国家从大家手里偷钱。”
“谁教的你这些东西……”
“韩叔叔,我妈妈的一个牌友。”
“你妈的牌友还真是卧虎藏龙,但是你明天还是要把巧克力给还了。”李俞旧事重提。
“为什么?”安宜心不服,“这个社会的本质就是强者从弱者手里夺走一切,王嘉琦之所以会被欺负,就是因为他太弱了,我才不要成为他那样。”
然而李俞的下一句话让她哑口无言,“没那么多为什么,谁让你打赌输给我了。”
说完李俞也不再理会安宜心的反应,径直走进了楼道里。
回家后他先洗了个澡,洗掉了身上垃圾的臭味和血腥味,之后又把几乎被染红的衬衣跟西装一起扔进洗衣机里。
李俞打开冰箱,取出来一瓶椰汁,接着就这么光着上身坐在沙发上,继续翻阅起上周刚买的那本《十字军东征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