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培拉的年轻休士在刘学斌点名后,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先向星期六进行了祷告,洗了手,之后又用清水为阿诺特清洗了一下他的伤口,冲掉了上面的烂泥和血污,接着开口道。
“这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嗯?”
阿诺特还没反应过来,培拉已经在他的伤口上倒上了高浓度酒精。
剧痛令佣兵整个人都弓起了身体来,差点昏厥了过去。
他的一只手还下意识的抓向腰间的佩剑,然而却捞了个空。
培拉见状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半步,“我在给你疗伤,疼痛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你愿意我就继续下去,如果不愿意我也可以就此收手。”
阿诺特的脸色有些尴尬,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他虽然不是很信任双休教的这群古怪休士,他们的治疗手段看上去非常可疑,然而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以他的伤势如果放着不管,只有死路一条。
培拉还有些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你们的军队打输了,你现在是俘虏,要是伤到我的话你也别想从这个棚子里走出去。”
“我,我知道。”
刘学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赞赏之色,转头对其他人道,“都学到了没,给人治病什么最重要?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动手前先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这条每人回去抄十遍。”
培拉随后又取来针线为阿诺特缝合伤口,最后还给阿诺特注射了双休教的圣水青霉素。
阿诺特倒是知道圣水,很多教会都有这种东西,但通常情况下圣水都是口服的,要么就是洒在身上,从来没有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被强行灌入体内的。
不过好在他这会儿暂时没出现什么不适。
等治疗结束后刘学斌再次表扬了培拉,“不错,学的很快,留在我身边给我当助手吧。”
这话一出口,那些年轻的休士顿时都向培拉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虽然大家都是刘学斌的学生,但是刘学斌也不会一整天都和他们在一起,教完该教的东西后就让他们自己练手去了。
可助手就不一样了,助手是可以一直跟在刘学斌的身边,接受他的言传身教的。
而且能得到一位从者的青睐,这也是无上的荣耀。
牛先贵并不关心这种事情,他给刘学斌翻译完,好奇道,“你的教名为什么叫伊万啊,这里面有什么说头吗?”
刘学斌又去检查下一个伤员,随后道,“你猜。”
“我猜不到,要不这样吧,咱俩做个交换,你告诉我你教名的由来,我也告诉你我的教名的由来。”
刘学斌翻了个白眼,“这年头谁不知道哥伦布啊……算了,你知道行为主义的四大经典实验吗?”
“啊?”牛先贵一脸茫然,这和他的专业差的有点远。
“这四个实验的实验对象分别是巴普洛夫的狗,桑代克的猫,斯金纳的小白鼠和班杜拉的宝宝,而巴普洛夫的全称是伊万·彼得罗维奇·巴甫洛夫,他也在兽医学院进修过。”
“原来是这样吗。”牛先贵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
这时候他又看到卢伟嘉带着个摄像机,正在棚子里走来走去。
牛先贵冲他打了个招呼,“你在收集素材吗,又想到短剧的新题材了?”
卢伟嘉构思创作的那一系列短视频,双休教的从者们也都在追,而且还非常热衷于去看网友的留言。
虽然没法回复,但是看到一群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家伙对他们的日常生活指指点点,怎么说呢,就还挺有意思的。
然而卢伟
嘉这次却摇头道,“不是短视频,是长视频。”
“嗯?”
“这场大战很有传奇性,梅林先知要我拍个宣传片,可以在电影院里播放,让没参与这一战的人也能知道伊蕾娅小姐还有咱们这些人在战场上的英姿,知道星期六的威严不容侵犯。”
“纪录片?”
“差不多,我下午还得再补拍点你们驾驶农机的样子,到时候记得过来,我没记错的话那台推土机好像就是你开的吧。”
“没错。”牛先贵昂首挺胸,他这次是自告奋勇,决定担当推土机驾驶员的。
李俞对从者的定位和他自己一样,都不是战士,除了朱志刚这种喜欢习武的,一般也都不会上前线。
但是这次没办法,那些农机和建筑设备对布拉提斯大陆上的土著们有点超纲,他们根本玩不转。
最关键的是李俞也没有那么多汽油柴油能拿出来供人进行大量练习。
因此最终穿越者们也只能撸起袖子自己上了。
好在李俞承诺如果有人战死,他可以帮助战死者免费再转生一次。
于是穿越者们也变得踊跃了起来,大家伙长这么大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