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是有个侄子也分到咱们厂了嘛,我想让他给你做徒弟,不过你放心,我侄子干活倍儿有眼力见,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冯婶笑意中隐含着一抹忐忑。
“这事……我说了不算吧,不过我可以承诺你,只要你能跟车间主任说好,我带带他也没问题。”
姚卫国没有一口答应,给自己留了后路。
“那太好了!车间主任那边我去说就行,哎吆,姚卫国我真不知道该咋谢谢你了,咯咯……”
“客气啥,我还得谢谢你给我介绍对象呢,呵呵……”
姚卫国也淡笑起来。
“好!你等着,这个星期天,我安排你们见面!”
冯婶一脸高兴,拿着饭盒走了。
姚卫国等着徒弟把饭打来,安静吃饭。
一天很快过去。
下班后,姚卫国又去了趟供销社。
这次他买了一条三斤半的鱼,又打了三斤豆油。
鱼是鲤鱼,北方流行吃这个。
豆油比棉籽油要贵,但品质好。
一般家庭吃的都是棉油,因为便宜。
“晚上做个红烧肉,糖醋鱼,齐活!”
又买了点配料,他拎着回了四合院。
“卫国,生活过的不赖啊,昨儿个不刚大吃了一顿嘛,今儿个又买鱼,啧啧……叁大爷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哈哈……”
“可别,口水治百病,这么流出来可就浪费了。”
闫埠贵被姚卫国的话噎得一愣一愣的。
“哼!你就显摆吧,天天大鱼大肉的,你哪儿来那么多钱?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望着姚卫国的背影,闫埠贵脸色阴沉下来。
“不行,我得找壹大爷商量商量去,姚卫国这小子指定有问题!”
想到这,他朝中院走去。
很快,敲开了易中海的门。
“壹大爷吃饭呢?做的啥呀,老远就闻着你们家的香味了。”
闫埠贵本能就朝桌子跟前凑去。
“你吃了吗?要不坐下吃点?”
易中海没抬屁股,端着碗看了他一眼。
“这,合适吗?我倒是还没吃呢,壹大爷既然都说了,那我却不不恭了,嘿嘿……”
闫埠贵自来笑的坐下,拿起一个粗粮窝头就开始打量桌子上的菜。
“你还真不客气!就这几个窝头,你留两个,待会我还要给老太太送去呢!”
易中海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没好气的提醒了句。
“得嘞,我这一天教书也没使啥力气,不饿,吃一个就够。”
闫埠贵笑着回应,很自然的拿起了筷子。
“先别忙着吃,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闫埠贵反应过来。
“壹大爷,我来跟你汇报个情况。”
“你不觉得咱们院里的姚卫国最近有些不对劲么?”
“哪里不对劲了?还不是老样子,天天拽这个脸,跟院里人都欠他钱似的,哼!”
一提到姚卫国,易中海的心情就更糟糕。
“开销,开销不对劲!”
“天天大鱼大肉的吃,昨天买鸡买肉,今天又买了鱼,好家伙,那么大一条,可得有三四斤沉呢!”
“你是说,他每天的花销太大,怀疑他钱不是正路来的?”
听到这话,易中海来了精神,认真问道。
“对啊!这不明摆着呢嘛,他一个月才多少钱?四级钳工,对吧,顶天儿了每月也就四十几块钱,可这两天连续这种吃法,你觉得他能撑到月底吗?”
“他就一个人,不会过日子,前头吃好的,月底吃糠咽菜,这不也正常吗?”
易中海老谋深算,明着是帮姚卫国说话,实则故意引导闫埠贵说下去。
“太不正常了!之前这小子可不是这样的,顶多就是隔三差五的打打牙祭,吃顿好的,可这两天明显不对啊,好嘛,鸡、肉、鱼,都快给他吃个遍了!”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
“我怎么说也是个文化人,看人那是相当准,他姚卫国百分百是干坏事了,不然不可能这种造法!”
易中海闻言微微眯起眼睛,沉吟良久。
“先别声张,你多观察两天,如果姚卫国真的干了什么坏事,我饶不了他!”
“好嘞,您擎好吧就!”
“嗯,慢慢吃,不够还有。”
易中海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
姚卫国到家之后,开始做饭。
没多久,诱人的香味就飘荡开了。
红烧肉,糖醋鱼。
外加一盘青菜,再烫壶二锅头。
在这严寒的冬日傍晚,小日子别提多惬意了。
这年头,能有他这种伙食的家庭可不多。
很多人家连细粮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