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
当然也只是一种可能,但这可能已足够我去豪赌一次,因为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获取甲申之乱秘密的方式,于是我策划了这次行动。
不,也不算是策划,而是以自身的性命为赌注,让全性听我的命令一次。所以虽然罗天大醮上出现了种种变故,但我还是行动了,因为我不能停,停,就死。”
“好小子,差点就被你们得逞了……家贼难防啊。”田晋中摇头,看向季星:“你又是从哪知道的?”
“我的静功在不久前,达到了动亦能静的程度,行走之间,也能随时入静,这应该已经超过了静功四境,未必会输给您吧?”季星问。
田晋中愕然,道:“了不起。”
“而且别拿武道奇门不当奇门,论内景占卜之术,普天之下,说我是第二,未必有人敢称第一。”
“静功的漏洞,加上占卜吗?了不起。”田晋中又赞。
老天师没再关心季星,而是看着田晋中问:“老田,累吗?”
“呵呵,习惯了,也还好。”
怎么可能不累呢?几十年强撑着不睡觉,以静功那点对困意的缓解来支撑,累得想去死。
但支撑不住时,正是修行时!
这是师傅的教诲,除了最初回山的几日,田晋中再无轻生之念!
这些疲惫这些苦,只被他当成当初追问张怀义又回山的报应!
老天师却是叹息,满脸痛心。
‘老田,你湖涂啊!你以为有些事只有你和怀义那个大耳贼知道?唉,也是师兄我……粗心了,早知道是这样,我会帮你安排啊!’
这些话他都不知该如何说。
也说不出口。
龚庆则在沉默聆听片刻后,看向季星:“甲申之乱的秘密你应该不知道,那不是能占卜出的东西。计划会被你破坏,让我有些吃惊。
既然你猜到了我的意图,和我一样判断出田太师爷藏有秘密,就证明你对甲申之乱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如何了解的不重要。
但你也该好奇啊?那可能关乎着八奇技的根源,甚至和传说中的羽化飞升有关!多么迷人!
而你作为被誉为有羽化之姿的人,难道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吗?明明只需借势施为,你就有机会获得全部!甚至还能把黑锅扔在我和吕良的身上,毫无隐患!”
季星摇头:“好奇,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得到答桉,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桉。一位为了保密而七十多年不睡的老人家,值得尊重,无论如何也不该从他这里打什么主意。”
龚庆一怔,沉默。
田晋中则轻叹一声道:“怪不得师兄对你的评价高到了天上,你确实和普通人不一样,李禾,这次我这个老头子,要多谢你了。”
“您客气。”季星礼貌一笑,往前一推吕良:“老天师,这小子可以操控记忆,您看着他把田师爷的那些记忆删除?然后再让他把自己的记忆删除一个月,怎么样?”
吕良一惊:“一个月?那我可能会被变成傻子的……”
“那你选择死?”季星问。
吕良讪讪,沉默。
老天师则是一笑。
“行啊,你小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也好,删掉老田的记忆,让他能安心地睡一个好觉吧。”
田晋中有些担心:“他……”
“师弟,交给师兄吧。”老天师摇了摇头:“在师兄眼前,这小子,还耍不了什么手段。”
其实抓吕良还有另一层考虑,这小子有觉醒双全手的天赋,而八奇技双全手,能操控肉体,说不得还有机会将田晋中的身体治愈!
不过这暂时就不急了。
眼见尘埃落定,龚庆忽然再次开口:“李禾,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为了吕良,猜到我会让吕良来读取田太师爷的记忆,才弄得这样千钧一发,直到最后才拦住我。
但你难道就不担心,不担心你的判断上出现什么失误,导致田太师爷遇到危险吗?占卜?
我记得能占卜到的未来,不是不变的吧,而且事涉甲申之乱,你也不可能看穿全貌!”
季星道:“挑拨离间?”
“不,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答桉。”龚庆摇头说,却也没等季星回答,龚庆便继续道:“如果出现那万一的疏漏,让田太师爷永久地休息下去,也比如此煎熬下去好,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李禾,从你刚崭露头角,我就开始关注你了。我发现你这人十分奇怪,能做到温文有礼让长辈们评价极高,面对王蔼和吕慈两名十老也敢雷霆出击。能和风莎燕说笑对练,也会一击击败陆玲珑打哭她。
行事看似没有章法,但仔细深究,好像一切都出于‘你想’,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全性保真,不亏其身;遭急迫难,精通于天!”
“不拔一毛,不取一毫!”
他盯着季星道:“你是真正的全性!无根生一般!成为全性吧,你能驯服那些家伙,做真正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