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才说出正题:“方醒啊,学校希望将《梁祝》这首曲子,用来当做学校的教案,所以需要先得到你的许可才行。”
“这是好事,当然可以。”方醒都不用考虑,就直接答应了。
其实东音的器乐演奏课,已经在教《梁祝》这首曲子了。
不过,还没有形成纸面的教材。
如果要做成纸面教材,那就要涉及到出版。
当然,东音要出版教材的话,不只是《梁祝》的曲谱,还会加入这首曲子的背景故事、艺术分析评价、演奏技巧等等内容。
也就是说,这本教材里面,曲谱只是其中一部分内容,更多的内容需要学校的教授来编写。
“如果你答应的话,那学校就安排一位教授,进行教材的编写,《梁祝》的曲谱会录入教材里。你可以放心,到时候出版的版税,会按曲谱的比重,支付给你。”李卫东将这件事讲解清楚。
“不用。我看这样好了,我的那一部分,就捐给学校好了,给学校捐一栋教学楼,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填一点。”方醒提出另一个方案。
出版教材的版税,对方醒来说,其实没多少,十几万也就顶天了。
还不如直接捐给学校,顺便再添两千万,捐一栋教学楼。
李卫东听了,更加高兴,脸上对方醒的欣赏,已经掩藏不住。
又聊了一会儿。
三人聊到了今晚的演出。
李卫东随口问了一句,问晚会的布置等等,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方醒沉默了一会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光这个表情,就以为深长。
陈朝楠也感觉出来了,这明显是有事情。
“是不是有什么事?说说看。”李卫东直接询问。
“怎么说呢。其实刚刚演出之前,我试钢琴的时候,发现钢琴被人动过手脚,可是学校的钢琴,又不可能有外人接触。好在,发现得及时,才没有发生演出事故。这件事对学校的影响也不好,也只剩大事化小了。”方醒说完叹了口气。
李卫东听完,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学校的95周年校庆晚会,如果真的有人搞破坏,那这真的是把学校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李卫东不确定的问道:“会不会是调校钢琴的教职工疏忽了。”
“可能吧。”方醒摊摊手,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其实,追究也追究不到什么。
因为存放钢琴的房间里没有摄像头,只有门外的走廊里有摄像头。
这就意味着,就算摄像头拍到了什么,也只能拍到有谁进过琴房,但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当天晚会需要用到那么多乐器,进进出出琴房的学生、教室几十个,基本是不可能查出眉目来的。
方醒说出来,也只是表达一下不满。
就看学校要怎么处理了。
……
等方醒离开之后,李卫东考虑了几分钟,然后打电话给当天晚上负责筹办晚会的老师,一起去监控室看视频监控。
同时,还把那名负责钢琴的学生会的大二学生叫过来问话。
这名学生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方醒检查出了钢琴有问题,然后还亲自调校好了。
看过监控视频之后,当天晚上,在《梁祝》所用的钢琴搬运出去之前,总共有六名学生和四名老师进过琴房。
学生会的会长亲自过来认人,然后发现进过琴房的六名学生里,有一个不是学生会干部,不应该出现在后台。
李卫东和另外几位老师一起,找这名学生谈话。
在校学生的命运,都捏在学校手里。
随便一个处分,对这个学生都是一生甩不掉的污点。
因此,经过谈话之后,这名学生问出了实情。
是陈文翰让他调乱钢琴的琴槌。
实情确实问出来了,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当晚的晚会没有出演出事故,报警也不可能追究陈文翰的法律责任。
即便能证明陈文翰指使这名学生故意调乱钢琴的琴槌,也只能是道德层面的问题。
而且,陈文翰已经硕士毕业,不是在校生。
学校基本上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更重要的是,这种事情还不能宣扬出去。
东音毕业的学生,破坏母校的校庆晚会。
这种新闻传出去,伤的是学校的声誉。
……
虽然不能追究陈文翰的责任,不过陈文翰的名声在学校领导眼中,基本已经臭了。
“这个人以前怎么没听说他这么不堪?演奏出失误也就算了,竟然还破坏其他节目的演出。这种人,以后不要再请回来参加晚会了,说出去都丢人!”
李卫东在讨论这次事件的会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