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状应该已经超过预期完成了吧?不管是咱们的好声音还是风声......现在圈子里的认知也都是这样,觉得厂里捡到宝了,别的不提,今年的娱乐圈,就属咱们动静最大。谁都知道咱们开始崛起了。
听到杨蜜的话,许鑫点点头:
没错。那你觉得,在厂里从垂垂老矣到现在生机勃发的这个过程中,谁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还用问?你呗。
嗯。那你觉得我功劳大不大?
很大。
那要是论功行赏的话......该怎么赏呢?
当然是......
忽然,杨蜜话头一顿。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是啊。
该怎么赏?
说句到家话,这种也算是扶大厦于将倾了吧?
要放到古代,来个马上封侯应该不过分吧?
可如果真这样......
察觉到了不对劲,对不对?
看着深思的妻子,许鑫露出了笑脸来。
这就是规则。庞然大物垂垂老矣时,需要的是救命的医生。而等它恢复健康时,它还是那个庞然大物,而医生也只是医生。你不可能说是身为医生的你把一个庞然大物给救活了之后,你就成了这个庞然大物的脑子、眼睛、心脏这种重要器官了。它倒下时,因为是躺着,你们的身高对等。可它站起来时,三米多高的身高,和你一个一米六的身高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
杨蜜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不需要她说,许鑫就已经代替她说了出来:
是,乍一看你是救命之恩。甚至没有你,可能它还得躺下去。好多人可能也不理解......啊,我功劳这么大,救了你的命,你这不给我点重要的东西,你就是无情无义......但实际上这种观点是大错特错的。
第一,它不可能倒下去,因为它是国营的。
第二,它需要你不假,可同样的,你也需要它。双方是互补的关系。
所以,今天田总让我去当那什么译制片的办公室副主任,看起来是有些薄凉,但实际上是给我在基层开了一个口子。
梁冰凝空降成了演员团副团长,但她这辈子最多也就是副团长了。因为她没有根基,属于双方利益交换的结果。但我却是从底层一点点升上来的,最起码在资历上,任何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因为不是我给译制片干散摊的,而是厂里主动要砍掉。砍掉之后,我还会继续往上走。而这
份可能我都不知道办公室门朝哪开的工作,却会在我的履历上划上重要的一笔。
而从我接受这个工作的那一刻开始,咱们
两边就不再是合作关系,而是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田总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所以,他给我安排了根正苗红的一条路。
导演成就方面不提,就单从工作履历上来讲,我是一个20出头就加入了一座国营电影厂,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将来可能会走到某个位置上、具有丰富工作经验的一名工作者。
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但十年后呢?二十年?三十年......当一切顺理成章时,可能...
说到这,许鑫话头顿了顿。
声音也压低了一些:
田总的位置我也有机会坐。而我坐,也是派系,也就是所谓的陕人在坐。陕人制陕、西人制西,这是传统。也是派系的力量。而现在,我们不再是合作关系,而是正儿八经的西北圈最正统、最根正苗红的影视资源把持地,手握玉玺的一份子。
以后我想扛旗,那么就会得到厂里的支持。而我能扛起来旗,厂里的资源就会经久不衰。在这种互惠互利的过程之中,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同时嘛......
说的更幻想一些。娱乐圈这么一块蛋糕,至少有人能保证有一块是攥在国营厂的手里,并且无论是从光辉成就还是辉煌历史而言都在国内与国际受到认可......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杨蜜顺着爱人的思路往下这么一捋.....
来了句:
丹书铁券?
许鑫笑了笑,没回应。
只是有给自己点了一颗烟。
也不坐,就这么蹲在马路牙子上,一边抽,一边眯着眼睛看着那微风摇摆的光影树荫,喃喃自语道:
西影厂一只脚,算是迈出去了。接下来,就是学校那边了。我现在还挺期待的...什么?
奥运会这份履历能支撑着我走多远。你看韦姐,工作结束后,现在已经进了国家大剧院,直接承担剧目制作的工作。她这活在往上走,那就是制作部部长。你知道这个工作的含金量么?意思是所有国家大剧院要上的项目,都得过她的手。
你在看于老师,于老师明年开始带研究生,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她的第一批学生。她的下一阶段,可能你会在学校的领导队伍里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