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92.影子的全家福(1/3)  我是导演,我不比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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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友敬启:

高滨虚子的俳句曾说:寒灯下,写两行删一行。

写下这封信时,我的心情便如同这俳句一般,寂寞而彷徨。

写下这封信时,我亦刚刚看完了《关于面条的故事三枪英译。

吾友,你的心境是否依旧如同那古池塘一样?

如果是,为何会有一只青蛙跳入其中,砸出了一声鼓响?

自奥运会一别,我曾于佛殿内为你祈祷。

别人问起我祈祷什么,我笑着告诉他:我是在祈祷你诸事顺遂,祈祷你身体康健。

可有一件事,我没有说,甚至不敢与神明对视。

我在恐惧。

尤其是看完奥运会,于去年8月写下了那封恭贺你的手信后,每一日都在恐慌中度过。

吾友,芥川龙之介曾说过:“自负、爱欲、怀疑——三千年来,所有罪恶均源于此三者,所有德行或也因此三者而生。”

而我的恐惧,便是当一位英雄背负起了世人的期待并完成时,他是否会陷入如同你推荐给我的古龙先生所着之书里,那位剑豪叶孤城一般,你把自己深深陷在了一座自己亲手铸造的孤城中。

我向神明祈祷,我祈祷你的灵感永远不会干涸,你的每一步都是艺术本该如此的命运。

直到我看完了《关于面条的故事。

我知道,我的担忧成真了。

吾友,作为一个国际导演,你要坚持自己内心对艺术的选择,不要被制片人束缚和控制。

《关于面条的故事,不是你的电影。

你被绑架了。

它是陌生的,是不成熟的。

我拒绝承认它是你的电影。

因为我知道,它虽然属于你,可它的灵魂已经被替代成了一个枯燥、空虚、乏味的伪造品。

我不知我的规劝是否会让你难过。

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是如何。

翻阅翻译书本,花了我许多精力。

以至于本来有着满腹的话语,写到纸上却显得如此苍白。

我忘了许多想说的话。

但我还是会向神明祈祷,祈祷你的所有不快与迷茫都被忘却在这部电影中。

下雪了。

天地世间该白的很干净。

另外,之前为你准备的那台捷豹车,爱马仕的人已经把内饰包裹好了,我每日都在开它,让它度过磨合期。

交予你手时,你会开着很舒服。

友:高仓健

写于十二月十一日雪之下暖炉旁。”

两页纸看完,许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了想,把这封信递给了一旁的周晓枫。

而周晓枫看完后,又递给了张沫。

三个人轮番看完,在这烟草味道中,张沫把信默默的整理好,装入了信封后,才对许鑫说道:

“你……什么想法?”

“……”

许鑫沉默的思考着。

片刻,他摇摇头:

“没啥想说的。艺男上学的事情有眉目了么?”

张沫一愣。

显然没料到许鑫竟然会问这个。

接着就摇头:

“没……”

“我这几天问问我爸,看看有没有什么关系能用上。其他的也就没啥了……”

“那我明天去问张维平要葶姨的身份证。”

“……葶姨的身份证在他那?”

许鑫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对,葶姨也不怎么出门,所以都放在他那,他说给办出生证明……”

“那别问了。重新补一份新的,这件事……别和任何人说。补出来后,自己拿手里,我在看看怎么处理。”

“……好。”

“嗯,那我回去了。明天还有试镜呢,周老师,咱们一起?”

周晓枫点点头:

“好。”

张沫送着俩人一起来到了停车场:

“那明天见吧。”

“嗯,好。”

许鑫应了一声,又和周晓枫作别后,率先出了停车场。

然后,绕了一大圈后,他又折了回来。

但却没上去,而是给张沫打了个电话。

很快,换上了睡裤睡衣,披着一件大羽绒服的张沫重新来到了停车场,上了车。

停车场也有暖气,所以温度并不显得寒冷。

他关上了车子,落下了车窗,点了一颗烟。

“刚才周老师在那,有些话我没法明说。”

“嗯。”

“张维平和葶姨是有什么矛盾么?为什么一个出生证明会拖这么久?”

“……有。”

说着,张沫想了想,说道:

“等我一下。”

接着她下了车。

许鑫抽完一根烟,她才回来。

跟做贼一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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