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也各自不同。
有惊讶,有无语,有的则是一种见怪不怪的感叹……心说和蔡总对着干果然没好下场。
而她在公司门口坐了接近半小时,终于听到了有人喊了自己一声:
“诗诗。”
她扭过了头,平静的站了起来:
“林秘书。”
“嗯,蔡总让你过去。”
林秘书说完,一没等待,二没什么礼让。
就像是对待员工一般,给出了通知后,便离开了。
而刘知诗这才朝着公司通往上层的楼梯走去。
一边走,她一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一路上了楼,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房间,最后抵达了那扇双开门前。
“冬冬冬。”
“进。”
刘知诗推开了门。
蔡依农依旧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似乎在处理什么文件。
没说“坐吧”,也没说什么“关于诗诗”的话。
仿佛只是在工作。
而照理来讲,公司的人这会儿会自己要么站在一边,要么坐在沙发上等待她完事后找自己。
但刘知诗没有。
她只是走到了屋内,关上了门后,上前了几步,站在蔡依农的办公桌大约三步远的位置,打了个招呼:
“蔡总。”
“嗯。”
蔡依农没抬头。
只是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而刘知诗呢,则用很平静的声音说道:
“我要解约。”
“……”
蔡依农摇晃的笔头一顿。
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
看着刘知诗:
“?”
她的表情满是疑惑,就像是没听清刘知诗说什么一样。
而刘知诗则再次说道:
“我要和公司解除合约。”
“……?”
蔡依农的脸上出现了疑惑,无语,不解等很多种情绪。
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
“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要和公司解除艺人合约。今天来找您,就是希望能和公司和平分手,我知道我违约了。但我咨询过律师,我已经履行了公司除却年限之外,包括作品、广告、演出、活动等所有硬性的规定。所以,我希望用七十五万这个价格,买断我剩余的三年合同。您看可以么?”
这次,蔡依农听清了。
可听清之后,手里那根笔却被直接拍到了文件上面:
“啪!”
“诗诗……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她的眼里满是一种震惊之余的荒唐与愤怒。
语气如刀。
割人骨肉。
可如果说她的语气像刀子的话,刘知诗的表情就像是不动如山的金刚佛陀。
她平静的点点头:
“知道。我要和公司解约。和平解约。”
后面那四个字她咬的很死。
表达了自己的真诚态度。
可她越是这样,蔡依农的表情却越显得狰狞。
狰狞的咬牙切齿:
“我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么……”
刘知诗想了想,平静说道:
“从近处来讲,我是9点42分来到的公司。到了前台之后,那个新来的前台跟我打的招呼,而原本公司那个老员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的在那玩电脑。”
“……”
蔡依农一愣。
“我说我来找您,那个新人对我说,按照公司规定,找您是要预约的。但这是对公司访客的规定,对吧?
您曾说过,我们这些您的艺人,无论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随地给您打电话,或者来找您。
这是公司老员工都知道的事情,也是您身为我们的第一经纪人负责任的体现。那个玩电脑的前台也是老员工,她没道理不知道。可她却没有说。
于是,我被拦在了只有公司访客才会停留的等待区,一直到10点34分,林秘书才来喊我。”
说到这,她看着蔡依农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蔡总,我还算是公司的人吗?如果算,为什么大家要这么对待我?”
“呃……”
这话一出口,蔡依农也有些理亏。
因为晾一晾刘知诗,是她的决定。
是她对自己的秘书说半个小时之后来提醒她的。
可为什么会多了十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