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要素也算是齐全了。
他只能继续和睡魔做斗争。
见状,朗朗颇有些无奈,心说你爱咋咋地吧。
接着用放车里这台热身钢琴,打算继续开始酝酿情绪。
别看他在朋友面前大大咧咧混不吝,实际上在演出方面,他的要求甚至比周杰仑还高。
钢琴旋律说白了就是音符的组合。
为什么有人只是普通的爱好者,而他是艺术家?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他懂的如何表达出情绪。
曲子的情绪,作曲人的情绪,演奏者的情绪、甚至包括他今天是什么心情之类的,都会集中在这一段段的旋律当中。
许鑫自然不懂。
玩音乐的人心太脏,他个平头老百姓也听不出来啥差别。
但朗朗对于自己肯定是有要求的。
今晚他是两首曲子,十分钟的时间。和交响乐团一起演奏。虽然这种演出已经演了几百场,但他依旧半点没马虎。
一点点的累积着心头那份对乐谱的理解。
直到……
“叮铃铃……”
吵闹的电话铃声再一次打断了他的思绪。
“……”
钢琴艺术家满眼的无语。
特么其他人谁不知道我在演出前最喜欢就是自己待着,把整个人的身心都调整成“通透”的状态……
别人放个屁都恨不得哑下来。
你倒好。
你这电话铃声都特么震耳朵。
“歪!”
无视了那俩牛眼珠子,许鑫光明正大的接通了电话。
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又开了免提,然后就是一阵狂按音量键。
王斯聪的动静响了起来:
“老许,在哪呢?”
“帮老狼培养情绪呢。”
许鑫这话说完,朗朗就觉得自己的手一阵发痒。
不是腱鞘炎那种麻痒,而是想要爆锤一顿这个王八蛋的冲动。
“噢那行,等我,我过去,咱俩一起养。刚好我这边有个事情和你聊。”
“来呗,就在后台他房车这。”
“行,等我,我马上到。”
俩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朗朗则一脸的绝望。
完了。
伺候一个爹还不够。
俩活爹凑一起,这特么还有个好?
诶我要弹什么曲子来着?……谱呢,不行,得赶紧找出来。
一会儿要是连谱都忘了,那可就真丢人了。
“商量个事行不?”
“啥?”
靠在枕头上翘着腿跟个大爷一样的许鑫一边看手机,一边哼了一声。
接着空档的房间里就响起来了“叮冬叮冬”的微博刷新的动静。
“……”
朗朗嘴角一抽,来了句:
“你俩滚行不?”
“行啊,你一会儿和他说,我无所谓。他滚,我立刻就滚。”
……
“啥?为啥让我俩滚?……劳驾,让让。”
刚找到房车,打开门打算蹬车的王斯聪听到开门的朗朗那句“你给我滚”的话,习以为常的没当一回事,一边问,一边挤开他,上了房车。
然后就坐在了那钢琴凳上,打开了旁边的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了一罐可乐。
“嗤”
“吨吨吨吨。”
“嗝嘿,舒坦多了。”
他一个嗝打出来,朗朗好悬没被熏个跟头:
“你特么还吃蒜了!?”
“啊!”
翘着腿,拎着半罐子可乐在那晃荡的王斯聪点点头:
“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这话还是老许教的……今天我去吃了那家俺家臭宝一直想去尝尝的岐山臊子面。嚯,撩za了!香滴很!”
躺床上玩手机的许鑫一偏头:
“好吃?”
“香!”
“那行,下次带杨蜜去吃。”
得到了好友的反馈,把上次大家一起逢门却不入的面馆记在心里后,他下意识的偏头。
原来是王斯聪丢过来了一根烟。
许鑫一愣,看着那个碧绿色的火机:
“你这火机……怎么那么眼熟呢?”
“啊?有么?”
王斯聪随手把火机装进了兜,叼着烟自然而然的岔开了话题:
“下午韩国那边给打电话了……你开门干啥?这凉气不都跑了?”
前面是对许鑫说的,后面则是对敞开了房车门的朗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