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许导的想法来。”
“不不不,我只是建议,没事,不耽误大家,我让人来弄,就是看看效果。”
许鑫的话里没半点强加干预的意思。
一直等刁义男点头后,他对那几个带着安全帽,把持生产的队长喊道:
“让电工带人过来,把灯泡都给呢卸了。”
开玩笑……大公子开口,谁敢耽搁?
其中一个队长立刻拿着对讲机开始说到:
“老五老五!”
“诶诶。”
“带电工来下井口,快点!跑快哇!两分钟!”
于是,两分钟后,看着气喘吁吁的十几个电工,刁义男和廖帆的嘴角抽了抽……
而许鑫走到了几个人身边,往栈桥上一指:
“看到那台摄影机了哇?”
领头的老五一边喘粗气一边点点头:
“嗯!”
“那台摄影机上方开始数,第一个,拆掉。第二个,留下。剩下的一路到这,所有灯泡全先拿下来哇,去吧。”
“好!”
老五也不问原因,气甚至都没喘匀,直接带着一脸好奇的电工们开始上。
一个个带着手套,踩着传送带开始拆灯泡。
而这时候安排完工作的许大强也走了进来。
见儿子在那指挥着拆灯泡,他虽然不解其意,但也能猜得到是拍电影要用。
啊呀……
那就拆。
儿子要搞艺术,别说拆灯泡了,只要不拆矿井下面的设备,上面的随便弄!
他不问,但却悄悄的挨儿子近了些。
心思也很简单。
就想让人知道这是他滴娃。
其实……这矿就是他的,他虽然不是矿长,但却是真正的“矿长”,是老板。这矿上大大小小的人谁不认识他?
许鑫就更别提了。
从小在煤堆里长大的。
许大强这种行为来的乍一看很奇怪。
但实际上他这会儿没想那么多。
就想着,得让人知道呢是他爹,他是呢儿。
和谁的矿,谁是老板没关系。
只是为了让人知道,呢儿子是导演,正在拍电影,在搞艺术。
这是“呢滴娃”!
搞艺术滴娃!
这才是他靠近儿子的心态。
……
很快,不到十分钟,所有灯泡都拆卸完毕。
许鑫喊了一声:
“先别动。都站到两边。”
让矿工们落位后,他又对旁边的人喊道:
“开灯。”
工人把电闸推开,从固定摄影机的位置一直往下,唯一一盏孤零零的灯,亮了起来。
许鑫看了看监视器里的效果,走到了刁义男身边说道:
“刁导,你觉得怎么样?”
“……”
刁义男无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他到现在都没琢磨出来为什么要这么改。
虽然……得承认,这孤零零的一盏灯光,照在因为常年运输喷淋过水的煤炭,而导致环境有些“阴暗潮湿”的台阶上面,那股煤渣积累出的黑漆漆的质感所反馈的画面,看着是比刚才……好了一些。
但也有限。
他没明白许鑫这么弄是做什么。
但又不好意思问。
显得自己有些没本事。
可问题是,他真没弄懂为什么要这么拍。
许鑫也看出来了他的难处。
但他聪明的地方也在这。
刁义男“沉思”,没关系。
他又对旁边的廖帆问道:
“廖老师,看出来什么了么?”
“……”
廖帆心说你是导演你问我干嘛?
不过他没刁义男的思想包袱,笑道:
“许导,我是演员,导演的活……我干不了啊。”
“哈,没关系,这也是我对张自力这个角色的理解。咱俩沟通一下,是这样的……”
“……”
廖帆更无语了。
咋?
你要教我演戏?
可就见许鑫一指监视器上的画面:
“你看啊,张自力在故事的开篇,他媳妇刚和他离婚,对吧?”
后面的许大强由于没看到监视器里的画面,所以这会儿也凑近了一些。
三个男人,盯着许鑫。
见他手指监视器,冲廖帆说道:
“我为什么要拆掉灯泡,打开灯光?其实我要的不是灯光来提升画面的亮度,而是要这一处反光……一方面,它提升了画面的质感。而另一方面……”
指着潮湿的台阶,水痕反射出的光晕,他说道:
“我刚才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酒瓶子的滚动路线。故事里的描述是:心情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