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拍戏,需要的一些东西,动用的都是本地的关系。
说白了,这些人,有的,自己得喊哥,有的得喊叔。
家乡父老如此的热情也是正常。
于是也不拒绝,只是对薛勇说道:
“那就不推辞了,一会儿看看人家需要啥,不管是签名还是合影,都尽量给予方便。跟他们说,中午不吃羊,晚上还有一场吃羊脊骨的戏,到时候让他们再弄。先别在这待着了。”
薛勇点点头:
“诶,知道了。”
许鑫不再多说,而是走到了林立面前,看着镜头远景里那台停在路边的猛禽。
和林立开始沟通镜头的问题。
沟通了大概不到半小时,一切都调整的差不多了之后,他拿着对讲机说道:
“车手车手。”
“收到,许导,您说。”
“你先跑一段看看效果。”
“好的。”
随着许鑫的命令,很快,这条路一切清空。
猛禽在镜头内无声的飞驰起来。
可许鑫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一直等到猛禽开到了他脚下后,许鑫对林立说道:
“你发现了没,他中间有段路,烟尘起来的大了些。但其他时候,基本看不到那种飞驰感。”
林立应了一声:
“是的,许导。这路其实还蛮干净的。”
“唔……”
许鑫想了想,拿着对讲机:
“这路上要是洒些土,车手有把握没?”
“许导,土没事,不是沙子就行。要是沙子,怕最后刹不住车。但土的话,没问题的。”
“好,那你先把车开回去休息。勇哥,李导,咱们准备下一个镜头。”
“收到,许导。”
伴随着俩人的应声,许鑫直接拨通了这家煤矿矿主的电话:
“喂,叔,呢是三金……”
“呢现在要一车土。”
“不是沙,是土,垫路的土。”
“那不是那不是,路好滴很哇,但呢拍着,要看到轱辘卷起滴沙沙。”
“对。”
“也不用多,就用锹在路上扬一些。”
“唔……大概也就几百米。”
“好,呢下午拍。”
“对……哈哈,好,那呢留下来俩人,让他们教咱滴工人咋弄。”
“嗯,好。”
“哈哈哈哈……”
三言两语的搞定了布置的事情,他挂断电话后,冲着林立说道:
“下一组,这里先收了。”
接着就直接下了山坡,对迎过来的李海平说道:
“留几个剧务和道具,和他们说,一会儿会有一车土,一车工人过来,让他们指导着,把咱们拍摄那段路上都扬一些沙土。这段改成下午。”
李海平微微点头:
“好的,明白了。”
对于许导能一个电话就如此“大兴土木”,他到没任何惊讶。
显得理所应当。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追问了一句:
“那拍摄完成后的清扫工作……”
“也都让他们的养护来就行。记得问清楚他们的名字,到时候给加到电影里。”
“好的。”
于是,在许鑫的吩咐下,车辆奔驰的戏份被挪后,那几只羊派上了用场。
镜头下,饿了一天没喂食的六只羊被放出来后,就迫不及待的沿着矿路一侧的排水沟开始“扫荡”。
冬春之际,本身草就没多少,这些羊一边啃,一边缓慢移动。
而林立那边已经把滑轨给架好了。
薛勇在跟那个同样化完妆,穿着一身不算干净的衣裳,脸蛋紫红的小男孩在说着戏。
并且,为了消除小男孩的恐惧感,准备的羊里还特别有个小羊羔。
一会儿,这孩子就会因为小羊羔的不听话,窜到马路上而“死”。
很快,机位架好。
随着许鑫那“三二一”的倒数时间,在垄沟里趴着的两个剧务一左一右低伏,俩人中间的位置,已经和羊妈妈分离超过七八米远的小羊羔还在第三名剧务手里扑腾挣扎着。
一旁的小男孩同样蓄势待发。
伴随着许鑫一声“开始”响起,那名剧务直接松开了小羊羔。
与母亲分离的恐惧,以及两边路被堵死之后,小羊就只剩下了唯一一条路。
那就是冲上坡,来到大路上。
在挣脱的第一时间,它就开始狂奔,而小男孩也同样连滚带爬的跑上了山坡。
俩人一前一后出现在镜头前。
林立坐在滑轨上,把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
在许鑫的监视器里,“车辆”的视角分秒不差的在小羊跑出屏幕的瞬间,来到了小男孩前。
给与了一种小男孩被撞到的画面感。
“OK,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