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地道:“崇拜朕吃”
“不不不。”张安世慌忙摆着手道:”陛下经文纬武“
朱棣一脸嫌弃道:“你怎么和他们一般的德性?”
朱高炽:“”
伊王朱:“”
其实大家现在还是脑子嗡嗡作响,实在是一时之间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了,此时只觉得脑壳疼。
张安世则是尴尬地干笑道:“这是宫中的礼仪嘛,臣来之前,已经学习过很多日子了,就是为了瞻仰圣颜时,不出差错。”
朱棣倒是释然,压低了声音道:“朕思来想去,你还是欺君,张安世,哼,你这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张安世深吸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必须得给一个好理由了,于是道:“臣冤枉”
朱棣听罢,意味深长起来。
而朱棣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太子朱高炽的身上。
太子肥胖,此时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依旧拜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朱棣长叹口气,起身,走到了朱高炽的跟前,伸手将他搀扶了起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太子朱高炽听罢,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父亲有三个儿子啊,唯独他这个大儿子因为肥胖和身体不好,一直不受勇武著称的父亲垂爱,平日里对他一直是以君臣之间的态度。
今日这一句委屈你了,或许意思是他和张安世一样蒙受过不白之冤,被人谣言中伤,因而,只是这简短的一句话,即令朱高炽眼眶通红起来,一时之间更咽难言。
朱棣随即回顾四周,道:“好了,继续吃喝。”
众臣已是瞠目结舌,却个个乖巧得如鹌鹑一样。
朱棣道:“朕今日大寿,都给朕笑起来。”
于是众人都咧嘴,笑了。
朱高炽和王宁也笑了,比哭还难看。
只有朱棣旁若无人,将张安世拉到了一边,指着御案上的菜肴道:“这个好吃,你尝尝。”
张安世众目睽睽之下,抓起了一个鹅腿,大快朵颐。
“如何?”
“不好吃。”张安世很不客气地道。
朱棣道:“为何?”
张安世道:“陛下让臣不可欺君,臣只好实话实说了。”
朱棣一时不该是痛骂还是赞许。
“以后不要四处胡闹,知道吗?更不要学朱勇和丘松这些混账。”
张安世看了看朱棣的面色,终究下了决心道:“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朱棣似乎一眼看穿了张安世的心思,道:“怎么,想给那几个混账求情?”
张安世道:“他们在牢里挺可怜的,在牢中已是痛改前非了。而且”
张安世小心翼翼地看了朱棣一眼,继续道:“而且他们三人都有经天纬地之才啊,将来一定能成国家栋梁的。”
朱棣听罢,不屑地道:“到现在还敢欺君。”
“臣仗义执言。”张安世豁出去了。
此时,他猜测过这老兄无数种身份,但是唯独没有想过,老兄就是朱棣,朱棣就是老兄。
这显然是自己陷入了一种思维盲区,想来朱棣也猜测过他无数身份,也绝对想不到他是张安世一样的道理。
他张安世,是何等的义薄云天,现在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怎么着也得给兄弟们说一说才好。
张安世道:“陛下,此三人确实都是人才啊,他们从前所犯的事,都是为陛下分忧,是为了陛下的”
他说到这里,警惕地看看四周,便将后头的话略过去,直接道:“臣拿全家作保”
朱棣一听,顿时又急眼了,瞪着他怒骂道:“住嘴,朕过大寿!”
“噢,臣知道了,臣方才口不择言,万死。”张安世表情平和了下来。
事情已经办了,有没有效再说吧,他的清白之身要紧呢,毕竟为了自己的姐夫,也不能继续触怒了这位老兄。
“那臣恭祝陛下万寿!”
朱瞻基没有保护张安世。
因为他一进宫,就被抱去了徐皇后那里,然后睡着了。
于是被宦官小心翼翼地抱出宫,然后送上一顶暖轿。
朱高炽的心情格外的激动,他没有选择骑马,而是步行。
于是张安世也不得不步行,数十个禁卫,亦步亦趋,随时保持警惕。
朱高炽牵住张安世的手。
张安世下意识的要将手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