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出人头地,可眼下对于他来说,却是有了向上的阶梯。
富贵险中求。
……
朱棣在侧殿,脸色沉沉,一个劲的唉声叹息。
而后他询问了张氏,这几日太子的情状。
张氏哽咽着回答道:“这些天,本来身子就不好,又突然听闻……听闻舍弟出了事,便一下子昏厥了过去,好不容易醒来,又是茶不思饭不想,臣妾……这都怪臣妾,还有舍弟安世……如若不然……”
朱棣叹息一声,摆摆手道:“他是重情之人,这是他的命数,你也不必自责……”
说着,他看一眼朱瞻基。
朱瞻基在一旁,小脸苍白。
朱棣轻轻地摸摸他的脑袋道:“孙儿,你心里也别憋着话,不要闷出病来。”
安静了许久的朱瞻基,便泪如雨下,终于嗷嗷叫道:“孙儿本以为死舅舅,没想到后来又要死爹……孙儿吓坏了……呜呜呜……”
朱棣听到朱瞻基的哭声,也不禁为之泪目:“有你阿舅张安世在,应该还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你不要哭得太伤心。”
朱瞻基却是哭得更伤心了,边哭边道:“阿舅爱吹嘘。”
朱棣嘴巴动了动,竟是一时找不到话说。
…………
寝殿里。
张安世却已忙碌开了。
而许太医,则听他指挥。
只是很快,他便开始犯迷湖:“侯爷,咋这一次,咋不开药?”
“开个鸟。”张安世骂他道:“少啰嗦,上一次,你给陛下灌肠,现在是否还有心得?”
许太医听罢,勐地打了个激灵,道:“啥,又……又……”
张安世道:“待会儿,我开一些东西,你照当初对陛下的方法,也用在我姐夫身上。”
许太医颤栗着道:“上一次……我被陛下打的死去活……”
张安世凶巴巴地怒道:“你怕陛下,为何不怕我?京城四凶的名号,你以为是假的?”
许太医立马闭上了嘴巴,什么也不敢多说了。
许太医确实对这灌肠,颇有心得。
很快,他便开始熟稔地开始。
张安世不忍去看,便故作出去寻医问药,随即到了东宫的膳食房,找了几个宦官,让这几个宦官照着自己的方法,预备好一些东西。
挨了小半时辰,张安世才再次回到太子的寝殿去。
这时,许太医已忙碌完了。
张安世道:“辛苦。”
许太医笑了笑,只是笑得比哭还难受。
张安世道:“你继续在此照料,再过一个半时辰,还得再灌一次,照着我给的灌肠液,记得……不要出错,出了错,便是你谋害太子,我先杀你全家。”
许太医所有的御医职场套路,在张安世的面前完全无效。
于是,在张安世凶狠的目光下,他乖乖地点头道:“是,是。”
张安世见一切妥当,便起身往侧殿去。
这个时候,朱棣正坐着,显得魂不守舍。
赵王朱高燧,也过来陪驾,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口里喃喃念着:“皇兄,皇兄……我巴不得替你去死。”
太子妃张氏,应该这两日都没有合眼,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憔悴,脸上也无妆容,因此肤色上暗澹无光,却还是强撑着身子陪坐着。
朱棣没心思和人说话,一直三缄其口。
直到见张安世进来,立即站了起来道:“如何了?”
“臣已用药了,现在就等姐夫……醒转。”
朱棣紧张地道:“还有救吗?”
张安世犹豫了一下道:“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张安世还是留有了余地。
可朱棣的脸色依旧难看。
赵王朱高燧便在旁道:“我……我……皇兄一定不会有事的。”
张安世没搭理他,却是继续看一眼朱棣,道:“陛下,臣希望让人去调查一下这个周神仙,不是说,他还给淇国公和武安侯他们看过病吗?”
朱棣听罢,便严厉地看了一眼朱高燧。
朱高燧见状,非但没有担心,反而信心十足地道:“查,一定要彻查,若是不彻查,本王便要蒙受不白之冤。”
朱棣点头道:“让内千户去。”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宦官:“速去传口谕,要快。”
宦官飞也似的去了。
朱高燧面上没有波动,可此时心里却也很镇定。
他道:“父皇,儿臣……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现在人人疑心儿臣……儿臣……真愿去陪太祖高皇帝罢了,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
朱棣只阖目,一言不发,也不搭理他。
朱高燧讨了个没趣,只好在一旁,一声不吭。
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