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如今却已世袭了定国公,则穿着一身蟒袍,坐在末座。
大家都定定地打量着张安世。
张安世讪讪笑着想说点什么。
徐辉祖乐呵呵地道:“好了,你能来走一遭就可,其他的细务,自有夫人和你阿姐商量着来办,这婚丧嫁娶的事,咱们男人不操心。”
张安世觉得这话太合他心意了,立即点头道:“对对对,对极了,我就头痛这个。”
末座的徐景昌噗嗤一笑:“你这是头婚,所以才紧张,像我,都已纳了七八房妾了,便就习惯成自然了。”
张安世很是谦虚地朝徐景昌道:“是,是,是。以后一定要多向定国公学习。”
徐辉祖瞪了徐景昌一眼,徐景昌这国公谁也不怕,唯独就怕这个大伯,立即缩缩脖子,便再也不吱声了。
又寒暄了几句,张安世便起来往后堂去拜见女卷。
又是一番似观猴式的展览之后,才被放了出来。
张安世如蒙大赦,好在几个兄弟也是同来的,朱勇几个接应了张安世,一个个眉飞色舞。
张安世终于能幸不辱命地回东宫去复命了。
太子妃张氏一见到他就立即拉住了张安世的手,不断地询问魏国公府那边的态度,魏国公说了什么,魏国公夫人说了什么,那儿还有谁,定国公的太夫人,是否也去了,又怎么说。
张安世听着一连串的问题就忍不住头痛,只好苦着脸道:”我不知道呀,我迷迷湖湖的,这个一句,那个一句,我头疼。“
张氏居然也不气,嫣然一笑。
她今儿的心情是好极了,笑道:“好啦,好啦,晓得你辛苦,难为你了,你肯去提亲,就已很好了,现在外头都传你好男风啊……”
这还是张安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闻,被传他黑心肝还要令人难受,立即气呼呼地道:“这谁乱嚼舌根,猪狗不如,真真是畜生。”
张氏依旧带着盈盈笑意,道:“我起初也担心呢,可无论如何,如今一切都好了。那徐家的姑娘肯定是个好媳妇,你成了亲,将来生了孩子,哪怕你不喜欢,你送到东宫来,阿姐给你带着,瞻基也会喜欢他的。”
张安世的怒火一下子被自家姐姐分散了注意力,此时无奈地道:“这是很久之后的事。”
张氏便瞪他一眼道:“你不可乱说话,成了亲,就很快的。你瞧瞧你,身边哪一个人,不都已娶妻生子了?好了,你不要啰嗦,乖乖听话就是。”
张安世只好道:“是,是,是。”
张安世随即道:“姐夫的身子好些了吗?”
“那许太医,倒有几分本事,调养得差不多了,现在可以进用一些米粥。父皇也体恤他,隔三差五差人来询问病情,教他这些日子,不必劳累。”
张安世放心下来,道:“这便好。”
说到此处,张氏突然道:“那姓周的大夫,审过了吗?”
张安世立即谨慎起来,左右四顾,宦官们很识趣,立即退了下去。
张安世这才低声道:“阿姐……其实早审过了。”
张氏竟也没有问审问的结果,其实就算不问,以张氏的心性,其实也能猜测出一二。
“你打算如何回复陛下?”
张安世道:“等陛下问起的时候。”
张氏欣慰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夸奖张安世道:“你长大了,已经晓得办事了。”
张安世便咧嘴笑道:“历来只有咱们张家人坑别人,谁能坑到咱们张家人的身上,我不是吹牛……”
张氏眉一蹙:“好了,不要得意忘形。”
张安世便只好耷拉着脑袋道:“是。”
时间依旧在忙碌中过去,到了月中。
官校学堂开张在即。
此事,原本并不惹人关注。
人们对于锦衣卫亲军并无太多的好感。
拜那纪纲所赐,这锦衣卫几乎等同于恶吏的代名词。
招来的两百多个学员,一大清早,便已让他们在校场上站定。
除此之外,便是两百多个教职人员。
就当下看来,这样规模的教职人员,绝对可算是规模庞大了。
里头什么才能的人都有,此时他们一个个,也在焦灼地等候着。
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
众将拥簇着朱棣打马而来。
朱棣落马,随来的还有几个国公,以及解缙几个。
朱棣此番来,也是张安世盛情难却,一个学堂罢了,虽然很重要,但是还不劳皇帝亲自出马。
这皇帝有时候去拜祭太庙都没空,得让人代祭呢。
可拗不过张安世死缠硬磨,朱棣想着张安世毕竟立下大功劳,这学堂又是他的心血,便也决定来了。
此番可不是微服来访,所以声势颇大,随来的文臣武将,一字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