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如此,缆绳,炼制出来的酒精燃料,还有帆布,都需再检验一遍,要做到万无一失。
紧接着,便是有人推动着,一个接近半人多高的青铜密封火药弹出库。
这玩意极为危险,所以在推动的过程中,下头装了带着滑轮的木板,此后再将其推上马车。
张安世也没有闲着,他召集了所有的学员,让他们休息一日,打算让其来看一场表演。
这玩意能制造出来,涉及到了许多的学问,既有炼金,也有工学,甚至还有数学。
没有这些基础知识,是没有办法解释这些现象,最终制造出成品的。
这些学员,当初是奔着改变自己命运的心思报考的官校学堂,可他们所学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其实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底气。
可当他们看到一个个庞然大物时,却已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教习们,则在这个时候,拿出了张安世准备好的教学大纲,开始当着大家的面,讲述热气的原理。
此时,许多人只是看着新鲜,这些教学的纲要,他们也只是听得似懂非懂。
不过这世上,你可能对于学问没有什么兴趣,或者对枯燥的教学反感,但是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乐子人,有这样的乐子瞧,许多人已经迈不开脚,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看着。
张安世在旁骂骂咧咧道:“入他娘的,瞧乐子就有劲,读书就死了。”
次日
拂晓,旭日初升。
朱棣已早早地起来,亲率百官到了钟山。
在这里,早有羽林卫封锁了各处要道。
朱棣带着文臣武将,在此驻扎。
从这山下,眺望那隐在山中的庄子,朱棣不禁乍舌。
这是天堑,只有一个羊肠小道可以上山,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那庄子的出现,就好像是对朱棣对嘲弄,这令朱棣又想到了济南之战。
他眼睛瞬间就红了,恨不得大呼一声:“谁先破庄,封侯!”
文臣武将们,一个个抬头仰视,人们议论纷纷。
山下,是集结好了的勇士营精锐以及模范营官兵,勇士营的营地里,受伤的将士哀嚎,其余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灰头土脸。
模范营显然就截然不同的,依旧还是精神抖擞。
亦失哈趁着机会,跑去了勇士营慰问将士,见这营中两三百个缺胳膊少腿的将士,忍不住心疼地破口大骂:“都听好了,以后模范营不上,你们死也不许轻举妄的,哎呀哎呀”
亦失哈抹眼泪。
提督太监,以及其他几个太监官校亦步亦趋地跟着亦失哈,大气不敢出。
大家纷纷说:“都说这咱们做太监的奸滑,说到奸,再没有比那些模范营的人奸诈了。”
“大公公,将士们太惨了,收殓了一夜的尸骨哎”
亦失哈心疼过后,轮到气的七窍生烟,他擦掉了眼泪,绷着脸道:“别说啦,总而言之,不许再拿咱们勇士营的将士们去开玩笑,这是咱说的,陈礼还有朱勇那几个家伙,若还想来骗你们,教他们来找咱。”
说罢,亦失哈又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朱棣的大营。
却见此时,张安世竟已到了。
朱棣此时骑在马上,依旧眺望着那庄子,口里道:“张安世,还有一个半时辰,时候要到了,你的兵马还不上山攻打?”
张安世却是显得不慌不忙,甚至笑嘻嘻地道:“陛下,别急,已经开始了。”
朱棣便看向远处模范营的营地,却见那儿,没有丝毫要进攻的迹象。
淇国公丘福在后头,紧张地四处眺望,寻着自己儿子的身影。
朱能则长松一口气,炫耀地道:“俺儿子在模范营里呢,哎呀,活蹦乱跳的,俺看他不会有啥危险。”
丘福便忍不住焦急地道:“见丘松了吗?”
朱能拨浪鼓似的摇头道:“不晓得不过听模范营说,丘松主攻,他打头阵。”
淇国公丘福听罢,血都凉了,站在原地,蜡黄着脸,一言不发。
朱能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哎呀,虎父无犬子嘛,俺看丘松是个有福之人,吉人自有天相。放心,肯定死不了的,我敢拿五两银子赌咱们丘世侄能平安回来。”
丘福:“”
眼看着,又过去了许久。
可模范营还没有动静。
朱棣皱眉起来,忍不住盯着张安世道:“张安世,还有一个时辰了。”
后头文臣武将们,也都议论纷纷,尤其是那吴兴,眉飞色舞状,对旁人道:“老夫虽不知兵,却也晓得这张安世夸下的海口,保准成不了。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夸夸其谈”
他声音越来越低,一般情况,当声音越低的时候,往往说话越难听。
眼看着,午时将至。
许多人越来越没耐心。
却在此时
从钟山主峰处,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