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图,还有路线,也都是安南侯制定的,臣只是萧规曹随。”
“就是耕种这粮也是安南侯教我这样做的,我真糊涂,臣起初还误会了他,以为臣得罪了他,心里还有怨愤,总觉得他不似从前那样亲了,是故意想教臣教臣难堪,臣每日想的是,是不是从前做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令他令可现在才知道,原来安南侯煞费苦心他这是这是”
说罢,邓健羞愧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下子,真将从前的所有委屈,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泪如雨下之后,邓健道:“臣还是回东宫做奴婢吧,这功劳不是臣的臣也不敢接受臣现在,吃了这么多的苦头,能有今日,已是知足了,其他的也不敢巴望了”
只有真正经历过苦痛的人,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这都是邓健的肺腑之词。
朱棣看了一眼张安世。
张安世忙道:“陛下,他这是冤枉人!臣是告诉过他一些海外的讯息,也说过这粮种的事,可臣其实也只是道听途说,说的也是语焉不详!”
“他能有今日,臣自己也很惊诧,他说自己没有大功劳,可臣斗胆想问,臣这些话,若是说给任何一个人,这人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九死一生,过这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换来今日吗?这天底下,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朱棣听罢,不断点头:“是啊,动嘴皮子容易,可要将事办成,却难。当然,也不是说出谋划策的人不重要,当初靖难,姚广孝和金公几个,也为朕谋划,可话虽如此,这靖难其中的艰辛,又有几人知道呢?”
“张卿所言,甚得朕心,邓卿家,你不必再谦虚了,朕意已决,你还要抗旨不成?”
顿了一下,朱棣又道:“不过张卿确实也功劳不来人,赏他十万”
张安世笑嘻嘻地道:“陛下,算了,臣为陛下效命,是应当的,这不算什么。想当初,陛下和臣打赌,臣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朕有打过赌”朱棣瞪他一眼。
张安世连忙摇头:“可能是臣记错了,臣太愚钝,最近总是忘事,万死,万死。”
朱棣失笑道:“朕当然记得,方才不过是试一试你罢了,你功劳不朕自然愿赌服输。这事,也要添入廷议。”
胡广和杨荣对视了一眼,却都道:“遵旨。”
今日这事太大了,说实话,封出去一点爵位,真的什么都不算。
朱棣此时目光又落在邓健的身上,道:“来,邓卿家,你来告诉朕,这土豆,是如何种出来的?”
邓健慢慢冷静下来,他毕竟是宫里的宦官出身,自然知道如何侍奉皇帝,于是领着朱棣,将这庄子外的试验田,统统都巡视一番。
“安南侯说,咱们干这个,其实就是不断地试错,所以臣做的事,就是将种子,分别在不同的土地上,再根据不同土质和灌溉的程度,进行栽培。最后再通过秋收的时候,来确定哪一种方法是正确的。”
“现如今,臣收了秋粮,打算将这土豆,拿出一批来,争取赶紧育出秧苗,这些日子就要种下,现在只是初秋,或许能在冬日来临之前,看看能否再种上一熟”
“一年两熟?”朱棣又诧异得瞪大了眼睛。
邓健则带着几分保守道:“现在还不敢确定,主要还是春耕时迟了一些,不过臣觉得,这土豆没有稻米那样娇贵,对于灌溉和天时没有这么多讲究,一年两熟,应该会比稻米要容易一些。”
朱棣又是一喜,乐呵呵地笑道:“若能一年两熟,朕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你这农庄虽为户部辖下,可过于要紧,以后,你若有什么奏疏,都可随时奏报。”
说着,猛地看向亦失哈道,慎重地道:“亦失哈你记下,邓卿家有奏,要及时送到朕的案头上。”
亦失哈不禁羡慕的看一眼邓健,道:“奴婢遵旨。”
朱棣又道:“这庄子,要扩大,邓卿家,你要多少土地,但管说来,“
邓健道:“臣这儿,还有各种从海外带回来的种子,有几种,尝试种了一些,但是失败了,不过总算还留下了一些余种,所以臣打算,除了土豆继续轮种,不断的育种之外,其他的种子。来年开春,也要种下,这地不如再加几百亩,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张安世在旁道:“陛下邓侯爷不好意思呢,他的意思是将来需要的土地多的是,就怕将来许多作物,因为没有土地,不好发挥。”
朱棣笑了笑:“那就再并一万亩地,给这农庄,挂在栖霞的名下,若是需要银子,从朕这里索取,不要怕朕舍不得花银子,朕内帑有钱。”
邓健道:“是。”
朱棣心情极好,脑子里畅想着,将来大丰收之后,大明的粮产节节攀高的好日子。
回到农庄的大厅之后,落座。
张安世道:“陛下,臣还有事要奏。”
朱棣看了张安世一眼:“你说。”
“陛下这些粮种,尽是从海外得来,可见这海外丰饶,不知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