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为何当初太祖高皇帝的时候,对于冰敬、碳敬也无法杜绝?”
朱棣皱起眉头,却没有说话,显然是等着张安世接下来的话。
张安世道:“所以臣在想就算太祖高皇帝不能解决,可陛下乃是圣主,难道就不能从其他的地方解决吗?或许有一个办法。”
显然,这个问题,朱棣是在乎的。
朱棣立即道:“什么办法?”
张安世却是指着这酒道:“可以靠这酒。”
朱棣一愣,随即不禁大笑:“哈哈哈张卿你是不是喝醉了?”
张安世认真地道:“臣还没开始喝呢。”
朱棣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几杯下肚,可张安世面前的杯子,却是丝毫没动。
“来,喝”
张安世道:“陛下,臣酒量浅,喝不惯这酒,只怕几杯下去,就烂醉如泥了,臣还是喜欢喝一些黄酒。”
朱棣倒没有逼迫张安世,只是觉得这个家伙有点古怪,不过他也懒得去计较。
论起来,这酒水的滋味,倒还真有几分意思。
“这酒一瓶酿成,需花费多少银子?二两,还是三两?”
张安世拧着眉头认真地道:“臣想一想,加上包装的话,也就是这个瓶子,可能是三十文上下。”
朱棣:“”
“三十文,你卖五两?”
张安世微笑道:“难道陛下还嫌少?”
朱棣:“”
不过朱棣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此酒每年可以酿多少?”
张安世道:“想多少就多少,前提是能卖得出去。”
“卖得出去吗?”朱棣沉吟着。
张安世道:“臣会竭尽所能。”
开玩笑,这酒,可以是有战略意义的。
乃是张安世真正开始原始资本积累的神器。
相比于其他买卖的利润,这酒才是真正暴利中的暴利。
不只如此,只要他控制住生产的源头,至少可以确保,十年内,天下没有人可以模仿出来。
不只是这酒瓶的制造,还有酒水的酿造,都是独一无二。
至于十年之后
十年之后品牌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即便市面上出现了新的竞争者,也不过是跟在后头吃灰而已。
朱棣道:“朕看你信心满满,倒也很是期待张卿到底有什么手段。只是这酒水价格这样的高,倒是让朕还有些不放心。”
张安世道:“臣所奉行的事很简单,那便是这世上谁有银子,就挣谁的银子,谁的银子多,就卖东西给谁,而且还要让他们不得不买。这天底下,挣寻常百姓的钱,太难啦,这寻常百姓,自己都已饥肠辘辘,就算是剥皮吸髓,也榨不出一点油水来。唯有那些家中藏有无数钱财的,才是臣最大的客户。”
朱棣颔首,随即就道“好好干,朕就指着你挣银子。”
张安世道:“是。”
说着,朱棣的目光又落在酒上头,爽朗地笑着道:“来陪朕喝一杯吧,朕也不强要你一醉方休。”
盛情难却,张安世也只好举起杯子,当下,一口将酒水饮尽。
随后,说完正事的张安世便也告辞离宫。
朱棣依旧还端坐着,独自喝酒,口里嘟囔着:“酒真能挣大银子还有那鞑靼汗”
朱棣若有所思着,却又是将酒水,一饮而尽,忍不住擦拭了嘴:“痛快!”
张安世出宫后,便马不停蹄地又赶回了栖霞。
随即召来了朱金,而后让人取来了笔墨纸砚,记下了一些东西。
这时,才抬头吩咐朱金道:“几件事,你记下。”
朱金赔笑道:“小的听着呢。”
张安世认真地道:“第一件事,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件,按我所写的这东西,派人四处查访这几样东西的下落。放心这东西虽然稀少,可我大明物产丰饶,一定会有。按着我所写的特性,你们四处打听,一定能寻到。”
朱金接过张安世记下来的便笺,低头看了看,忙是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而后道:“小的记住了,三日之内,就能找到。”
张安世不免诧异道:“三日就可以?”
朱金笑着道:“这天底下,最见多识广的人,莫过于商贾,而小的,恰好又与许多的商贾关系匪浅,只要将这事传出去,自然会有人对这几样东西有印象。何况不是还有锦衣卫吗?”
张安世道:“这是你自己下的军令状,三日之内找不到,那我可唯你是问。”
朱金:“”
张安世自己便乐了:“好啦,跟你开玩笑而已,你不会开不起这个玩笑吧?”
朱金干笑道:“哪里的话,这天底下,谁不晓得侯爷您很幽默。”
张安世又道:“还有无论是诏狱也好,还是从应天府的大牢也罢,给我找几个死囚,当然,必须是犯下了滔天大罪的死囚,但是涉及到了谋逆,奸杀,或是弑父诛亲的之外,给我挑选几个青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