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着是在理可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郑忠乐呵呵地道:“爹,管他对劲不对劲呢,反
正赚了就成。我还听说”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刘都御史家,有人想办法置办了一批丝绸去,当这炭敬,你猜刘都御史家怎么办的?直接将这礼,退了回去。
“退了回去?”
“爹啊,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丝绸,只要有银子,哪里买不到?可这酒,你出去买买看,物以稀为贵啊!我还听说,有不少卖酒的商家,都舍不得拿出来卖了,将来新货上市,也只能找栖霞商行自己的经销商,如若不然一瓶酒也别想买到。”
郑赐越听越玄乎,这哪里是酒,简直就是仙丹了。
他虽觉得哪里好像有问题。
可好像身边每一个人,都对此甘之如饴。
自己的儿子,也好像宝贝似得,再不提扩建宅子的事了,他开始绘声绘色的讲开光,讲黄花大闺女炮制,讲春秋和诗经。
“听这个,这酒还能长知识?”
郑忠很认真的道:“大家都这样说,说是请了大儒去念四书五经,用的还是雅音,一字一句,一个顿挫都不能错,那念书的大儒,每日清早,还得沐浴三次,每日不得吃肉,要以清淡为主,这样的大儒很耗费心神,基本上得短命十年。”
郑赐越琢磨越不是味。
可他的脑海里,却好像又想起了一个声音。
这可能是真的,是真的毕竟没有人可以去证伪。
于是,他一遍遍的开始告诉自己。
郑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自觉地自己是极聪明的人,可偏偏,心底的这个声音,越来越强烈。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哪怕像他这样的人,都在不断的催眠自己,原因可能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他真的有很多这样的酒。
果然,郑忠说的一丁点没有错。
次日清早,开始有人九两银子收购了。
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都传的沸沸扬扬。
无论是叫好还是叫骂的人,似乎都以能拥有镇这酒为荣。
而且这价格,越来越像栖霞那边的提价靠拢。
“陛下,陛下”亦失哈疾步进入了朱棣的寝殿。
一大清早,这亦失哈便让正在梳头的朱棣不禁露出反感之色。
他抬头,瞥了亦失哈一眼,道:“怎么急急忙忙的样子,不要吵了娘娘”
亦失哈醒悟,于是蹑手蹑脚,悄声的到了朱棣身边,低声道:“陛下,宫外头有消息酒都销售一空了。”
朱棣一愣。看着铜镜之中,增加了些许华发的自己,朱棣本是颇有几分自怜之意,似乎自己开始有了衰老的征兆,英雄气短了几分。
可一下子,他双目如炬,龙精虎猛。
那一双眼睛,看着铜镜,好像打出了两束光。
朱棣道:“怎么回事?这么多的酒,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销售一空呢?他喊得很大声。
远处的榻上,传出些许的响动,朱棣才意识到,自己将徐皇后吵醒了。
于是,顾不得梳头,披头散发的将亦失哈扯到了寝殿之外,背着手,在这长廊之下踱步:“说。”
“奴婢奴婢也不懂啊,奴婢要是懂,奴婢”亦失哈羞愧的朝自己的裤裆看了一眼。
朱棣皱眉:“这么快的吗?前日,张安世那个家伙,才卖出七千瓶呢,怎么转眼之间罢了,问你也没用,你懂个鸟。”
亦失哈委屈的道:“奴婢其实也叫人打听,可是人们又说什么清泉,又说什么劳什子大闺女,还有什么大儒奴婢很仔细的听了,可是越听这这越糊涂啊。”
朱棣道:“召张安世来,立即召张安世,你这家伙去吧。”
亦失哈不敢怠慢,匆忙去了。
张安世听闻传召
,倒也好像准备妥了,夹着一本规划书和账簿,便立即入宫觐见。
到了文楼,却见朱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朱棣的目光中,带着老父亲看着自己儿子的亲昵。
他嘴角微微带着浅笑,这是朱棣极少露出的笑容,朱棣的笑绝大多数是粗狂的,没有这样的含蓄。
“来来来,张卿家啊,你瞧瞧你,朕也只是召你来,你怎么这么急,你瞧瞧,一身的汗,年轻人,一定要爱惜自己啊,朕当初年轻的时候,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瞧瞧现在”
张安世道:“陛下龙精虎猛,依然还是强壮的很,一拳就能把臣打死。”
“这是什么话。”朱棣微怒道:“你是朕的肱骨,朕怎么舍得打死你,以后再不可说这些话了,朕爱惜你都来不及。”
张安世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接了。
这话若是姐夫说出来的,张安世不觉得有什么违和感。
可是陛下他
“来,赐座。噢,给张卿家上一副茶,他一定渴了,你们这些奴婢,怎么这么不会办事,难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