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崇备至。他在蜀中大兴教化,也正合士人们的胃口。除此之外……臣还以为,他们想借蜀王殿下,来节制臣。”
朱棣目中闪烁着什么,那童孔游移不定,此时他背着手,慢慢地踱着步:“呵……”
虽说这些话,陛下听了一定不高兴,可张安世还是觉得让陛下看明白的好。
于是张安世又道:“现在的问题是,陛下打算如何解决?若是勃然大怒,那么天下人必要说,陛下不容自己的兄弟,一言不合,便屠戮大臣。可若是换一个角度呢?若是陛下召蜀王进京,他们又借蜀王殿下的威势,来遏制太平府。所以无论陛下做什么选择,他们这样做,本质就是冲着新政去的。”
朱棣点头,愤然道:“朕对他们,不可谓不厚爱!许他们高官厚禄,让他们的恩庇子孙。可他们却因一己之私,处处阻止新政,如此胆大妄为,实在可恨。”
张安世低垂着眼眸,想了想,才又道:“那么何不如……陛下就召蜀王殿下进京,那又如何?”
“什么?”朱棣眼眸勐地一张,大怒道:“这岂不是遂了他们的心愿?”
张安世道:“臣以为,蜀王殿下,既然当真贤明,那么……是非好歹,他是分得清的。”
朱棣显然对此却不认同,脸上有着深深的纠结之色,皱眉道:“朕这个兄弟……你不懂。”
谁说我不懂?
张安世心里想,纵观蜀王这个人,基本上,张安世可以做出他是一个好人的论断。
可以说,新政并没有坏了他的利益,那么新政的好坏……至少对于蜀王而言,他的态度应该是公平的。
即便是受了读书人的影响,可这读书人……不也讲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吗?
于是张安世对朱棣劝道:“陛下,人的观念,是可以改变的,当初……臣的许多属官,不也改变了吗?还有陛下,陛下难道当初,当真毫无余虑地支持新政吗?不也是因为……这法子有效,为了江山社稷,这才极力支持吗?”
张安世气定神闲地继续道:“蜀王殿下入京……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陛下正好可以好好地与他叙一叙兄弟之情,其他的事,就交给臣好了。”
朱棣看了他一眼,沉吟良久,终于还是掩住了身上的杀气,终于有了决定,道:“那朕就听你这一言,不过……你要清楚……一旦让他入京,惹出了是非,那朕……”
朱棣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意思已经很明白。
对他而言,这涉及到的面子问题,他这靖难出身的皇帝,可还是要脸的。
张安世则是笑道:“陛下,臣这儿……有一个好东西给陛下看。”
这话题转折得有点突然,朱棣长长地吐了口气,脸上总算也缓和了一点,便道:“什么东西,取来朕看看。”
于是张安世手一伸,从袖里取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奏疏。
一旁伺候的宦官,连忙将奏疏送到了朱棣的面前。
朱棣定睛一看,奏疏层层叠叠地展开,随即……一个个图标显露他的面前。
“这……”
朱棣这一次,居然看得懂。
因为实在太直观了。
他本来心情有点糟,整个人都带着几分阴沉。
可他细细地看下去,那阴沉的眼里,勐地放亮。
他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忍不住带着惊喜道:“太平府的商税,竟长了数倍?”
张安世中气十足地道:“正是,更是应天府的三十倍。”
朱棣直接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朕看到了,真是教人难以置信啊,竟是这么多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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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不舒服,第二更会更晚一点,大家可以不用等,早点睡,明天早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