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因此而勒索百姓……小人敢用人头作保。”
此言一出,朱棣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如同笑话一般,而滑稽的不只是眼前这官吏,更是自己。
张安世便冷声道:“这修铁路的银子,该县拨付了多少?”
不等陈进业回答,文吏便道:“总计三十七万两。”
朱棣气休休地道:“银子呢?”
“修铁路了。”文吏道。
朱棣脑子嗡嗡的响,下意识地道:“铁路呢?”
“铁路还没修。”
“那么钱呢?”
“花完了。”文吏道。
朱棣:“……”
张安世在一旁,踹了这文吏一脚道:“还敢不老实,我只问你,铁路未修,为何钱没了?”
文吏迟疑了一下,才道:“上官有所不知,这铁路……是路……是路就要修在地上,这地……乃是百姓的,总要购置了土地,才能修起来吧。”
“数十万两,都拿去买地了?”张安世冷眼看着他道:“买了多少的地?”
“不多,若是再拨付七八十万两,应该这地就够了。”
张安世怒骂道:“入你娘,再拨付七八十万两,我能将你们半个县的地都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