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永远昌盛下去。”
“你是读过历史的,既是读过,那么就应该知道,历来都是土地兼并,而后兼并的越来越多,那些兼并不够快的人,最终就会被淘汰。可如何能兼并更多的土地,攥取更多的财富呢?”
“依着我看啊,不是所有人都不懂,自己这地价,实在黑心,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干,会造成什么后果。只不过……他们非这样干不可,就好像有暴利就在眼前,商贾也不会讲仁义一样的道理。”
“他们和商贾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商贾的利言在嘴上,而他们更无耻,嘴里是谦谦君子,不慕名利那一套,可下手却更狠更恶。”
陈进业摇摇头,张口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词穷。
张安世澹澹道:“等着瞧吧。”
九江仓。
一队校尉突然出现。
十数人径直出现在府库大门,门前的差役刚要打话。
便有为首一个总旗取出腰牌,大喝一声:“退下。”
这差役一见这腰牌,再见这些人一身鱼服,一个个眼高于顶的模样,便已大吃一惊。
于是,连忙退后几步,拜下。
这总旗却没有多言,大手一挥,后头的校尉一拥而上,直接设立岗哨。
总旗对那差役道:“仓使在何处?”
“就在里头值房。”
总旗二话不说,按刀入仓。
片刻之后,便传出惊呼。
却是负责此地的仓大使道:“这……这是要做什么?”
“奉旨。”总旗澹澹道:“今日起,府仓由南镇抚司接管,现在开始移交,将所有的账目交出,交割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这仓大使听罢,脸色大变,一时说话结结巴巴:“不,不可如此……如此啊……这……这怎么之前没有告知……我……我……下官……”
总旗厉声道:“抗旨者,杀无赦。”
此言一出,这仓大使便战战兢兢,乖乖交割。
而后,一熘烟,往九江知府衙门狂奔而去。
下头各县,大抵也是如此,突然之间,便有锦衣卫出现,开始直接把守仓库,禁绝任何人出入,重新上锁,所有的差役统统驱走,校尉们设立岗哨。
这一切实在太快,快到根本没有人反应。
以至于九江府这边,得到了府库突然被封锁的消息,连忙知会各县,可各县的奏报,却也是络绎不绝的送来,竟是所有的仓库统统都已被锦衣卫突然接管,禁绝所有人出入,任何人不得过问。
这一下子……真将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九江府衙里,所有人如热锅蚂蚁一般,开始团团转起来。
要出大事了。
…………
朱能早已抵达了南昌府。
在这里,他倒是受到了颇为热情的招待。
他乃钦差,礼部尚书刘观与布政使徐奇几乎日夜作陪。
除此之外,还有江西本地的一些军将,也纷纷来了。
听闻朱能喜欢喝酒,当下,许多陈酿搬了来,朱能大喜,每日与众人饮宴,乐不可支。
当然,铁路的事他也是询问了一二的,徐奇亲自奏报,说明了情况。
又领朱能去看了南昌府设的车站,朱能见了,倒没有多过问,只是不断点头:“好,好,尔等尽心用命,陛下若知,定要欣慰。”
刘观笑了,便道:“与公爷相比,下官人等,哪里有什么功劳,前日周同知说起公爷在靖难时的事迹,真教人钦佩,若无公爷勇冠三军,这靖难未必能够成功。”
“哪里的话。”朱能摆摆手,笑嘻嘻的道:“这都是陛下圣明的缘故。”
“是,是。”
众人纷纷点头。
“陛下还等着我赶紧回去复命,此等大事,可不能耽搁,只是……这江西倒是好地方,尤其是见了这么多的故旧,嘿……这儿的酒也很好。”
刘观心领神会:“公爷何时动身。”
“这可不好说……”朱能迟疑了片刻:“按理来说,该查访的都查访了,是该回去复旨,不过多留几日,也没关系。”
他一脸踟蹰。
刘观道:“要不就多留几日吧。”
朱能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罢了,还是及早回去复命吧,否则陛下得知我这般简慢,却要治罪的。”
次日,朱能启程回京。
刘观领着本省的文武送行。
至码头,这里除了朱能的坐船,后头竟还有几艘船上头打着官府的旗帜,那几艘船满当当的,吃水不轻。
朱能只扫了一眼,没有声张,与刘观等人拜别,当下登船,在刘观等人的目光之下,坐船去了。
船出了几里,便有扈从道:“公爷,后头几艘船里,都是礼物。”
朱能却端坐在乌篷里,冷汗淋漓:“入他娘的,好险。”
“公爷……这是……”
朱能铁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