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气休休地往杨荣的值房跑,看到杨荣,便气腾腾地道:“无耻,实是无耻啊……”
杨荣手里也正拿着一本奏疏,苦笑道:“嘘……小点动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我成日在密谋什么,好似你我是同党一样。”
胡广哼道:“君子朋而不党,我不怕人说,我独不怕人言可畏。”
杨荣叹息:“好吧,胡公……你休怒了,有话慢慢地说。”
胡广道:“看来张安世成行就藩,要成定局了。这金幼孜……真是卑鄙无耻,他一定与人早就串通好了的!哎……你这儿……也有这么多奏疏?也是他们送来的?”
杨荣道:“我早说过,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对错,而在于……别人相信什么样的真相……”
“他们相信就是对的吗?”胡广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