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他的事,本王也就不多管了。不过有几件事,你们要牢记着。”
陈礼和陈道文连忙收起心神,认真地道:“还请殿下示下。”
张安世若有所思地踱了几步,才慢悠悠地道:“其一,这些都是钦犯,他们的卷属,要立即严格看管起来,逃了一个,就是死罪。”
“其二,也不必教他们遭罪,该吃吃,该喝喝,别饿死了,有病要治病,非必要不可动刑。”
“其三……”张安世顿了顿,接着道:“这是最紧要的,没有圣旨和本王的诏令,无论是任何人,管他是东厂也好,还是文渊阁亦或者六部也罢,若是索要卷属,一个都不得给。”
陈道文勐地张目,大惊道:“殿下……莫不是……朝中还有他们的党羽,可能……想办法让他们脱罪?”
张安世深深地看了陈道文一眼:“莫须有呢?”
陈道文肃然道:“殿下放心,卑下明白,从今日起,卑下亲自守着。”
张安世露出微笑道:“既如此,那么本王也就安心了。”
当即,张安世摆驾回府。
陈礼与陈道文一道亲自出诏狱相送,看着张安世的车驾逐渐远去,陈道文眼中依旧带着钦佩之色,道:“叔,不,都督,殿下想的真是周到啊,我为何就没有想到?这些钦犯,无不是非富即贵,人脉广的很,朝中必有人施以援手,这样看来,咱们锦衣卫的压力,可就不小了。”
陈礼朝他笑了笑,只轻描澹写地道:“好了,别成日瞎琢磨了,干好你自己的事。”
陈道文收敛起心情,随即道:“都督,我觉得得再想办法,将官校学堂的新生员也调拨来戍守,我眼皮儿总跳,听了殿下的话之后,心里更觉得有蹊跷,都督……难道不认为……这后头……可能还有什么大事吗?”
陈礼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道文一眼:“你认为有就有吧。”
陈道文:“……”
另一头,张安世兴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而此时,张三却已张罗起来。
原本以为皇帝驾崩,所以王府上下,统统都披麻戴孝,府里也装饰了一番。
现在已听闻陛下起死回生,于是便觉得晦气,自是赶紧摘除,整个王府自是忙的不可交加。
一见到张安世回来,张三便道:“殿下,你是不晓得呢……”
张安世摆摆手:“好了,好了,本王他娘的锦衣卫出身,陛下肚子里的蛔虫,天下还有本王不晓得的事?少在本王面前卖弄你听到的那些胡扯消息。”
张三于是笑了,道:“不是……咳咳……是………马氏船业的东家……来拜访了。”
张安世一愣,有些意外,随即皱眉道:“是那个状元公?”
“正是。”
张安世这才颔首,便道:“人在何处?”
张三是从前跟着张安世一路走来的人,在张安世的跟前也比其他下人要随意几分,便如实道:“原本我是不教他进的,这可是芜湖郡王府,岂是闲杂人等想来就来的?殿下您……”
张安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他塞了你一点银子,你就巴巴地请他进去了?”
张三大惊,道:“殿下,可……可不是这样……”
可他语气明显的越来越微弱。
张安世也不多说什么,只笑了笑,便道:“人在何处?”
“安排在侧殿。”
张安世点头,便继续往里走。
等进入了侧殿,便见有人起身,忙朝张安世行大礼,正是那马愉。
张安世只是道:“免礼吧,你是晓得本王这个人,不喜……这些虚礼的,怎么……马先生这又是嗅到了什么,突然跑来了。”
马愉微笑,他道:“听闻了一些消息。”
张安世稳稳落座,拿起下人送来的茶盏,施施然地押了一口茶,才道:“说。”
马愉道:“听闻……陛下捉拿了许多的钦犯,这些钦犯还不少,这些人的族人,尽都要流放,且听闻……是流放去新洲?”
张安世顿时将茶盏放下,警惕地看了马愉一眼。
这马愉得到消息的速度倒是很快。
马愉似乎了解了张安世的意图,忙解释道:“殿下勿怪,鄙人只做买卖,朝中的事,不敢干涉,也不敢多问。只是……这经营之道,消息也是最紧要的,很多时候,一个消息,足以让人快人一步,而快人一步……就意味着有利可图……”
张安世倒也认同地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马愉还算是坦诚,所以张安世也没有继续深里去追究,当即又端起了茶盏,边道:“马先生看到了机会?”
“是。”马愉颔首道:“学生打算,马氏船行,将增加新洲至松江口、珠江口、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