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哑然,很是无奈,只好将书奉上。
丘福则喜滋滋地取了书,随手一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行字:‘建文常服yin药,气血沸腾,先御老妇,不可,缚母猪yin之,此皆齐黄二贼之罪恶也。’
丘福看到这一段,骤然被干沉默了。
他缓缓地合上了书,似乎没有兴趣在此书上寻到自己的事迹了,而是深吸一口气,将书塞回张安世,道:“老夫识字少,看不甚懂。”
张安世也显得有些尴尬,不由道:“无良读书人就是如此的,世伯不必放在心上。”
在船上呆了五日,终于,结果出来了。
那博士来奏报道:“殿下,数目出来了。”
张安世此时的心情也不免有些紧张,于是急切地道:“有多少。”
这博士道:“因为金银都有,还有……甚至还有不少其他的珠宝,不过为了便于计算,所以……学生人等,统统按照市价,将其进行折银处理。当然学生人等还考虑到,大量的金子出现,也必然会带来金价一定程度的下跌,于是也对这一因素,进行了调整。”
张安世道:“不愧是算学学堂博士,什么都让你们想到了,好了,不说这些虚的,折银多少。”
博士抬头看了张安世一眼,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一亿九千万两。”
张安世:“……”
丘福:“……”
半响后,再一次震惊的张安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确定吗?”
这博士立即点头道:“可以确定,当然,误差是免不了的。”
张安世皱眉起来,他只晓得威尼斯和其他的一些商业城邦有钱,毕竟积攒了几百年的财富,掌控了全欧洲的税收、高利贷还有贸易。
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有钱。
张安世忍不住道:“立即将账目整理一下,而后,你们继续在此驻留,本王与淇国公要火速入京。”
张安世的声音有点颤抖。
这一次,可算是抓到一条大鱼了。
张安世随手翻了一下图志,细细看了一会儿,才忍不住道:“不曾想,他们竟还从罗马那边,也搞了一大笔银子。”
“罗马?”丘福不由道。
张安世道:“世伯,这罗马,就……就好像咱们的寺庙,懂不懂?”
邱福却是失望地道:“寺庙能有几个银子。”
张安世则是笑了笑道:“你太瞧不起他们的寺庙了,这寺庙下头的一个圣殿骑士团,每年靠地产还有信徒捐赠的收入,就有六百万磅。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这收入,是我大明没有新政前银税收入的数倍。”
“而至于这个威尼斯,其财富也不在圣殿骑士团之下,甚至还要多得多。不过我依旧还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短短时间,怎么能把这么多真金白银给弄出来的。按理来说,那些商人们一个个精明得很,且都是守财奴一般的人,怎么会轻易就范?”
丘福兴奋地搓手道:“好啦,赶紧去见陛下吧。”
张安世自也不敢怠慢,立即启程进京。
此时的朱棣,正眼巴巴地等着消息呢,听闻张安世和丘福进京,反而失望起来。
这才几天功夫,就回来了,算的这样的快,这样说来……可能真没几个钱。
朱棣在文楼升座,文渊阁的诸学士还有各部的部堂也都来了。
张安世和丘福进了文楼,先是规矩地行了礼。
答桉即将揭晓,朱棣这个时候,反而不急了,只笑了笑道:“卿家不必多礼了。”
张安世这才道:“陛下,臣与淇国公已算出了数目,特来复旨。”
朱棣颔首道:“嗯,数目几何?”
张安世道:“粗略的估算是一亿九千万两纹银。”
这话落下,殿中骤然之间,好像连呼吸都骤停了。
这数目就十分可怕了。
以至于许多人心里头竟忍不住开始算起来,这一亿九千万,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张安世早就料想到众人的反应,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此时,他笑了笑道:“当然,只是粗略的估算,会有百之的浮动,毕竟时间紧急,具体的数目,还得等入库再说。”
朱棣:“……”
众臣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朱棣的反应。
张安世见朱棣不搭腔,便又道:“数月功夫,能得这些金银,臣也万万没有想到,要真论起来,倒还多亏了丘松。丘松办事,干脆利落,真是士别三日,教人刮目相看。”
朱棣:“……”
张安世见朱棣依旧沉默,索性也就不说话了。
丘福更是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朱棣突的勐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