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特哈齐庄园,地下酒窖中。
负责管理酒窖的执事正在搓着手,虽然他对皇室抢夺埃尔特哈齐家族财产一事十分不平,但是他并没有选择跟随落魄的埃尔特哈齐亲王,毕竟能为皇室看管酒窖也是一份不错的差事。
只不过这一次,他看管的酒窖损失有些大,当然那是索菲夫人的错,与他毫无关系。不过想归想,至少在这位小主人面前,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这里的酒全毁了?”弗兰茨问道。
“嗯,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变酸了。”执事回答。
“一个月?”
“是,一个月之前。”
“那为什么不上报?”
“因为这些葡萄酒变酸,可能是索菲夫人运来的劣质葡萄酒导致的。”
“可能?我问你为什么不上报?”
弗兰茨的语气严厉起来,他没想到自己庄园里的管家居然是这种货色,看管着这么重要的酒窖,居然不知道酒是怎么变酸的,更是在事情一个发生一个月之后还没上报。
执事也看出气氛有些不对,便想了借口。
“我以为索菲夫人会跟你说,弗兰茨大公。”
“还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弗兰茨在心中做出了如此评价。
“您叫什么?先生。”
“古山·卡塞。”执事回答。
“好吧,卡塞先生您被解雇了。”弗兰茨平淡地说道。
“凭什么!我已经为..为了这座庄园工作了二十年!”古山·卡塞急切地说道。
“先生,请您闭嘴,否则我就把您送去法院。”弗兰茨说道。
古山·卡塞还打算争辩,但是被塔莉娅拦住了。
“卡塞先生,您给大公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没有追究您的责任已经是对您最大的仁慈了,请您不要继续挑战大公的耐性了,小孩子的耐心都是很差的。”
古山·卡塞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但是也不想继续触怒弗兰茨,因为他觉得塔莉娅说得很有道理,小孩子耐心差,如果自己去找索菲夫人一定可以把事情讲清楚,继续留在庄园里做自己的执事。
弗兰茨看着满地窖的葡萄酒,不禁有些伤感,他倒不是为了那些酒觉得可惜,他只是觉得那些酒没有卖出它们应有的价值,为此而可惜。
其实高级葡萄酒这种奢侈品,多了就不值钱,所以不是弗兰茨不想出手,而是没法出手,可谁又能想到会后院起火,这下好了。
“弗兰茨,你打算怎么做?”塔莉娅问道。
“还能怎么办,检查一下,酸味小的蒸馏之后,当成廉价葡萄酒卖,酸味大的只能当成葡萄醋了。”弗兰茨苦着一张脸。
西方人会吃醋的,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且历史悠久。
至于为啥西方人会知道醋的制作方法,因为这玩意真没什么技术含量,最早用蜂蜜对葡萄酒等自然发酵就能做成醋,估计是古代某个醉汉喝多了无意间将两种东西混在一起就发现了醋的存在。
半个小时后。
“弗兰茨,评估已经做好了。刚才经过分类,有三分之一的酒可以蒸馏之后廉价卖出,剩下三分之二只能做成葡萄醋了,如果强行销售会影响皇室的信誉。”
“好吧。大概能卖多少钱?”弗兰茨问道。
塔莉娅眨了眨眼,比划出五根手指。
“就五万?!”弗兰茨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五千!”塔莉娅回答。
“如果再刨除处理这些葡萄和销售的成本,恐怕实际利润只有4500弗洛林。”
“...这...怎么可能...”说话间有不明的白色灵魂状物体正在从弗兰茨的口中飘出。
塔莉娅猛地用本夹将那团白色物体敲回弗兰茨的体内。
“最近几年除了西欧地区都在大丰收,葡萄酒的价格猛跌,现在葡萄酒的价格只有1830年的三分之一。这里的葡萄酒之所以能卖出高价,是借了埃尔特哈齐家族的名头和几百年积攒下来的口碑。”
“....”弗兰茨明白塔莉娅的意思,要是不想竭泽而渔就老老实实接受损失。但这飞来横祸,真的让弗兰茨十分不爽。不过塔莉娅的话也提醒了弗兰茨,这些年连续的大丰收是不正常的,明明东欧地区应该是天灾人祸频发才对。
根据弗兰茨的印象,这一系列的灾祸就包括波兰地区洪水泛滥,和匈牙利地区爆发的罕见凌汛,冲毁大量农田房屋,其中就包括裴多菲的家,一时间难民遍地。
“塔莉娅,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弗兰茨突然说道。
“我看看。”塔莉娅在本夹上翻找着,很快便停了下来。
“还有637万4900弗罗林。”
“把这些钱全换成粮食,葡萄,总之是农产品就行!”弗兰茨有些激动地说道。
“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