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参与叛乱这个选项压根不存在。
事实上斯洛文尼亚民族这个概念都是由维也纳的叛乱者提出来的,不过此时他们没机会发表那些具有影响力的演讲了。
他们要么被送去了矿山,要么已经成了肥料。弗兰茨可不想给这些人表现的机会,更不想让他们青史留名,即便留下的也该是恶名。
之前弗兰茨雇佣的那些待业大学生此时又派上用场了,他们的任务就是“如实”记录叛乱的卑鄙、无耻、肮脏、下作,同时展现维也纳居民遭受的苦难,以及平叛者的伟大、光明、正义。
当然必要的审查机制是必不可少的,弗兰茨可不想队伍中混进一些反对派和乐子人,既然决定要做他就要做得干净、漂亮。
西波斯尼亚方面则是直接处死了萨格勒布的使者,当地人还处于强烈的皈依者狂热的影响下,他们不光拒绝谈判,甚至觉得谈论叛乱这件事本身就是犯罪。
西波斯尼亚人在异族异教的统治下受难了几百年,一直到1844年才被奥地利帝国解放。
当地原住民的识字率不足0.1%,因为他们过去被称为“赖雅”奥斯曼语意为牲口,他们是当地的三等人,曾经他们的命运也如牲口一般可以被随意宰杀、贩卖。
直到1844年以后,奥地利帝国每年向西波斯尼亚地区拨款数千万弗洛林,才让一座座学校、医院、教堂才拔地而起,群山之中才第一次有道路和铁路的概念。
事实上当年弗兰茨说服摄政委员会的方式也很简单,那就是将这些费用全部归结于国防开支,毕竟是边疆这个理由也算合情合理。
西波斯尼亚人其实早就组织了一支军队想要保家卫国,不过被弗兰茨按住了。
因为这支军队的武器装备实在太过简陋,由于是自发组织的军队,所以没有奥地利帝国制式装备,从黑市的劣质武器到老古董,再到大刀长矛应有尽有。
弗兰茨不怀疑山民们的勇气,但是这个时代欧洲的战争仅有一腔热血是不够的,尤其是在匈牙利大平原上。
所以最高统帅部对西波斯尼亚军的命令是坚守,这才算止住了这些人的爱国热情和宗教热情。
当地人之所以这么极端,教会的神棍们功不可没,在一群受了几百年压迫的文盲心中,什么民族、什么道义都没有宗教的辨识度高,黄金、白银也没有上天堂的诱惑大。
只要帝国中枢的一道命令下来,这些人真的敢扶老携幼地冲出大山和匈牙利人在大平原上拼命,当然能不能打赢就不好说了。
此时萨格勒布方面的犹豫,不但造成了一名使者的惨死,当地的“外来者”也遭遇了血腥的屠杀。
这些“外来者”指的是从克罗地亚省赶来援助西波斯尼亚地区的克罗地亚人,而不是德意志人,或许同室操戈就是这个民族的宿命吧。
带有皈依者狂热的西波斯尼亚人,很自然地将奥地利人当成了一等人,自己则是二等人,而反对奥地利帝国的则是敌人。
敌人都是畜生!是异教徒!西波斯尼亚人几百年来形成的思维模式并不会在几年时间就完成改变。
耶拉契奇很郁闷,老实说他真的是奥地利帝国的铁粉,否则历史上也不会在匈牙利方面占优的情况下支持属于弱势方的奥地利。
耶拉契奇之所以要开会讨论这件事完全是想找出内部的叛徒,然后统一思想集大伊利里亚之力共同帮助帝国渡过难关,结果现在弄得他好像是一个叛徒一样。
耶拉契奇不禁有些愤怒地看向自己的顾问。
“都是你!没事开什么会啊!我们过去都是在教堂里就把事情给办了!
现在怎么办?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叛徒一样!”
顾问想了想说道。
“将军阁下,我们这可是为了克罗地亚民族的未来考虑,后人一定会为您的高瞻远瞩正名的。”
“我又不是艺术家!干嘛要等死后?而且你说的克罗地亚民族,不过是因为这群混小子不会说德语而已,如果他们会,那么他们很快就不是克罗地亚人了。”
十几年的时间让本就十分向往德意志文化的克罗地亚人更加向往成为德意志人。
而且随着学校的建立,德语也变得越来越普及,至少在克罗地亚的上流社会已经很少有人让孩子学习克罗地亚语了。
其实此时克罗地亚选择忠诚的最重要因素之一是大伊利里亚铁路的建成,这条铁路不但加强了克罗地亚和外界的联系,更重要的是还为其提供了更多的选择。
同时也加强了克罗地亚对奥地利的依赖性,更让奥地利帝国可以轻易地入侵克罗地亚的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