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听错了。
“副官,请您再重复一遍。”
作为副官的塔莫尔勋爵也很迷惑,他也没有想到和皇室庄园里的农奴作战损失居然会如此惨重。
塔莫尔勋爵是那次剿匪的亲历者,他清楚皇室卫队的厉害,他们这些乡下贵族豢养的私兵(马匪)完全不是对手。
如果当时不是说服了维也纳的高层,那么大平原上还不知道要有多少贵族会被除名,毕竟谁家里没有点私兵来干私活儿呢。
不过情报上说皇室卫队早就离开了庄园前往法国和意大利战场,留在庄园内的确确实实只有一群农奴而已。
在匈牙利的大多数庄园中采取的依然是农奴制,所以他们认为皇室庄园内采取的也应该是农奴制,尤其是在弗兰茨收留了那一批被卖往美国的农奴之后。
在1848年以前匈牙利政府和贵族对待那些叛逃进皇室庄园的匈牙利农奴态度十分强硬。
他们要求那些农奴回到自己主人的庄园中去尽自己的义务,这在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个笑话,因为当时将他们变成难民和出售他们的人正是那些所谓的主人。
事实上匈牙利的贵族们对于那些回归的农奴并没有任何好感,相反他们巴不得这些人死于各种意外。
当时农奴制制约了匈牙利的农业发展已经成了匈牙利大贵族的共识,相比使用农奴,他们更喜欢来自德意志或者波兰的专业经纪人,使用雇工来经营农场。
雇佣经理人和农民虽然需要花钱,但是土地产出的效益要远远高于雇人的成本,而且农奴只是在理论上免费。
实际上有很多隐性的开销,比如农奴们居住的村落,如果可以将土地租出去或者开发为耕地,那也是一笔十分客观的收入。
当时匈牙利的波兰雇工多到可以组建一支军队,可见当时雇佣农业的发达。
皇室庄园中那些1838年前后收留的匈牙利难民们,在匈牙利政府和贵族持续十年的教育下,早就放弃了匈牙利人的身份。
副官在认真核对过手上的情报之后,他确定自己没有念错。
伊塔马尔起初有些恼怒,但很快就转怒为喜接受了这个数字。
因为他觉得己方损失如此之大,那么敌方的损失一定更大。
“莫塔尔勋爵,我们的战果如何。”
伊塔马尔用满怀期待的目光看向副官,后者有些不知所措,他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说道。
“将军阁下,我们推倒了他们的篱笆墙。”
伊塔马尔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说道。
“嗯,干得不错。还有呢?”
副官的脸色更加尴尬,他小声说道。
“没有了,阁下。”
“没有了?!”伊塔马尔的嗓门顿时提高了八度。
“是的,阁下。没有能确认的战果了。”
莫塔尔勋爵并不是一个愣头青,他可不想承受伯爵大人的雷霆之怒,所以将没有其他战果说成了没有其他可以确认的战果。
这样说话可以留有一些余地,如果自己的同事们够聪明,那么他们一定会在将军确认战果之前搞出点成绩来。
然而他低估了伊塔马尔的怒火,只见一个肥硕的身躯拍案而起,他怒吼着。
“***(粗鄙之语),***(问候别人全家的粗鄙之语)...
损失了两千人!两千人!你现在告诉我只推倒了一面篱笆墙?!
猪都比你们有用!我放两千头猪进去都能把奥地利人的庄稼啃光,至少能推进两公里!”
伊塔马尔青筋暴起,愤怒地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来回踱步。
一旁的秋特卡莱却是冷笑。
“我怎么没听说过有农奴能战胜马扎尔的勇士?一仗报销两千人,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大败。
伊塔马尔伯爵,我听说你有两个非本民族的情人。
她们不会背着你和皇室庄园里那些家伙有什么交易吧?”
秋特卡莱的话十分恶毒,明里暗里地让伊塔马尔难堪影射他卖国,但是前者毕竟号称“匈牙利最勇敢的男人”,再加上其议会特使的身份,后者还真不敢怎么样。
伊塔马尔只是皱了皱眉头便说道。
“秋特卡莱先生,老实说我也不信我们的同胞会一仗损失两千多,但事实又摆在这里...
这样不如我们一起去战场上看一看。”
伊塔马尔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封住秋特卡莱的嘴,毕竟在这个多事之秋他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而且他确实不信,他不信一口气栽进去两千人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