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伴随着数不清的战马狂奔,马鬃随风飘动。
一匹匹战马之上,铁骑将士手持弓弩,常年在马背上与敌军交战的他们,此刻即使在颠簸的马背上,依旧能让手中的弓弩摆动不大。
休休休!
!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伴随着尘土飞扬,数不清的箭失射向洧水河畔,射向那些混乱的韩卒。
在白衍的带领下,即将靠近韩军壁垒之时,数千铁骑大军兵分两路,绕制左右两翼。
白衍骑着战马,狂奔之余,看着韩卒混乱之景不断移到身后,不断寻找着韩军囤放甲衣、武器的地方。
轰轰轰!
听着身后轰鸣不绝的铁骑将士奔袭的声音。
很快,白衍便看到远处,一辆辆装有衣甲、长戈的拖车,周围不少韩卒都已经穿戴好甲衣,手持长戈。
锵!
白衍拔出腰剑。
下一刻,在白衍身后,紧紧跟随白衍的铁骑将士,率先调转弓弩,对准那些韩卒。
休休!
一名名铁骑将士,纷纷扣动弩机,箭失眨眼间便飞射而出。
“啊!”
“跑!
”
拖车旁,一名名韩卒方才穿甲传到一半,便中箭倒地,其他没有来得及穿戴衣甲的韩卒,见状纷纷后退,随后转身就跑。
那些韩卒将领见到这一幕,看着秦国铁骑已经杀来,明白根本已经来不及,纷纷调转战马,朝着远处旷野狂奔而去。
其他穿戴衣甲,手持长戈的韩卒看着将领都跑了,也瞬间没有抵抗的勇气,转头便夺路而逃。
然而对于这些韩卒来说,此前让他们感到安全的衣甲,在这一刻却如同夺命枷锁。
伴随着身后蜂拥而过的一名名秦国铁骑。
休!
伴随着惨叫声,利刃破空之声,一名名身穿甲衣的韩卒纷纷被斩杀倒地,变成一具具尸体。
更多的韩卒见到已经逃不掉,纷纷丢下武器,趴在地上,身体颤抖着。
洧水河旁。
几座木桥上,数不清的韩卒身着布衣,争先恐后的渡过木桥,不少的韩卒都在拥挤间掉落入水。
听着身后铁骑的轰鸣声,所有韩卒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回新郑城内!
白衍骑着战马,率领铁骑来到木桥前,便勒住战马。
看着整条洧水河,满是求救声,数不清的韩卒在河中被冲走,白衍下达停止追击的命令。
虽然明白只要继续追杀过桥,就能将那些逃跑的韩卒尽数斩杀,顺势进攻新郑。
但没有腾老将军的命令,白衍并不敢领兵擅自脱离秦国大军。
腾老将军为人和善。
但褚仞将军、隗湾将军,以及无数秦军将士未必不会多想。
白衍看着随后转头看着远处,腾老将军已经率领两万步卒精锐抵达战场。
洧水河畔的韩军一片混乱,根本抵抗不了腾老将军率领的精锐步卒,那些还想着防抗的韩卒,纷纷在无数道长戈的挥刺下,惨死倒地。
白衍收起秦剑,骑着战马,缓缓朝着腾老将军的方向行驶而去。
“杀!”
“杀!
”
洧水河畔,两万步卒大军手持长戈、利剑,并排行进。
从五步喊杀,再到十步喊杀。
两万秦军步卒推进的速度,令人咂舌,所到之处,韩卒要么降,要么死,顷刻间便踏过韩军此前修筑着的壕沟。
待白衍骑马,带着几名铁骑将士来到之时,战事已经结束。
一眼望去,除了无数此前被箭失射杀的韩卒尸体、剩余的尸体没有箭失的,全是被秦军步卒斩杀。
白衍看着周围一名名身穿布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降卒、民夫,纵观整个战场,这些降卒与民夫的数量,近三万余人。
显然为了隐蔽消息,韩将申犰煞费苦心,就是民夫也不敢多召,生怕民夫数量太多,韩卒一个疏忽,让消息走漏出去。
咕噜咕噜。
一名名手持长戈的秦卒见到白衍骑马而来,纷纷让开道路。
白衍来到腾老将军身旁。
“将军,莫约有四千余人,已经逃过洧水,莫约有五千余人,已经往北逃离。”
白衍对着腾老将军拱手说道。
数量是白衍估算,方才看着桥上那些逃跑韩卒数量,将近铁骑将士数量的一半,故而应当在四千左右。
往北方逃离的韩卒也应当有五千人左右。
“嗯!”
腾老将军点点头。
此前本就没有消息,在他感觉白衍恐怕猜想没错之后,便下令急军赶赴这里。
本意就没打算全歼韩军,毕竟秦军士卒有限。
此次突袭的目的,无非是打韩军一个猝不及防,打散这五万韩卒,让韩军没有抵抗的能力。
韩国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