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告知赵葱,听闻秦军之中已经有传言,王翦与白衍的意见不合,曾在营帐内大吵,不少人都见到其余众多秦将不敢入内,另有传言白衍私下多有嘲讽将军无用,井陉唾手可得,而王翦胆怯,延误战机。
看完内容,赵葱收起布条,闭上眼睛,平复心中的情绪。
“传我命令,全军戒备!”
赵葱睁开眼睛后,下令道。
........
井陉南道。
在浩浩荡荡,一望无际的赵军大营内,颜聚在帅帐之中,当看到密信之后,连忙站起身,转头看向李牧,告知李牧井陉北道发生的事情。
李牧听着颜聚的话,目光看着挂立着的地图。
“武安君,这秦军打的是什么算盘?兴师动众的去到北道,结果两日后就退兵,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武安君与赵葱?”
司马尚站在李牧身旁,皱眉问道。
看着眼前的地图,司马尚此刻也被秦军的举动弄得无比迷湖,要知道井陉乃是天险死敌,易守难攻,这点王翦是知道的,为何又会突然发兵。
营帐内。
正当司马尚的话音落下,营帐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名赵卒突然带着两名官员与四名宦官进来。
“武安君!”
两名官员与四名宦官,进入营帐后,在简单的对武安君行礼,便拿住一分诏令。
“吾王有令,命武安君即刻返回邯郸,司马尚此前违抗王命,其罪当诛,念其此前对赵国有功,留其性命,贬为庶人!”
念完诏令,四名宦官便小步上前,在司马尚惶恐的目光下,取下司马尚头顶的爵弁,卸下身上的甲胃。
李牧看着这一幕,目光闪过一抹忧伤。
赵国朝堂已经有小人在作祟!
“劳烦两位大人回去禀告王上,秦军对井陉虎视眈眈,秦国不退,李牧尚不能返回邯郸复命!”
李牧转头看着地图,轻声说道。
秦军的举动,虽然还看不起是何意图,但接下来一定有大事发生,在这时候他李牧绝不能回邯郸。
即使是事后赵王怪罪于他。
“武安君,这已是第五道诏令,武安君还要固执,势要抗命?”
两名官员听到李牧的话,皱眉问道。
其他四名宦官,方才敢直接卸下司马尚的爵弁与甲胃,但眼下,对于一手残疾不能举快的李牧,却无一敢上前。
若是伤到李牧半分汗毛。
他们这些人,谁也别想或者离开这赵国大营!
“孝成王在世之时,便知道李牧生性固执,劳烦二位大人回去禀报王上,此番退秦之后,李牧仍由王上处置!”
李牧笑着回道。
年轻的时候,他就在边境,违抗孝成王的命令,如今他年事已高,一手更是连快子都拿不动。
这样的他,早已经不怕死。
只是希望最好能死在战场上而已!
营帐内。
看着李牧,两名赵国官员以及四名宦官,此刻全都脸色难堪起来。
李牧不从,意味着他们六人此行,徒劳无功,到时候回邯郸,定会被赵王责怪。
但对于李牧,他们六人又无可奈何。
李牧三番五次抗命不从,赵王都不敢卸李牧的官爵与君位,更别说他们六个人。
片刻后。
伴随着六人离开营帐,颜聚看着李牧。
“武安君若不回邯郸一趟,井陉这里有天险在,秦军无论如何强攻,都不过是徒劳之举!”
颜聚看着李牧,忍不住劝说一句。
若非李牧乃是三朝老臣,战功赫赫,其一手带出赵边骑与代北军,如此抗命,早就被罢官。
“吾曾见过那秦将白衍,为人彬彬有礼,更与其交过手,其才能再清楚不过,那北道治水河的挑衅之举,定有企图!”
李牧看着地图。
事出反常,李牧脑海里浮现起,那日在漳水河畔,见过的那个年纪轻轻的秦将。
想起昔日一幕幕,李牧确信那白衍的举动,背后定有图谋。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牧更是不敢轻易离开井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