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耕牛。
当初在齐国,白衍小时候,便见到过村子内,仅有耕牛的那几户人家,便是在这种天气下,自家的耕牛被活生生的冻死。
回想自己小时候。
白衍面露怀念,那时候父亲常常念叨,若是家里有头牛该多好。
笃笃笃!
房门传来敲门的声音,白衍回过神,随后起身走到房门。
打开房门。
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让白衍没想到的是,站在门外的人,居然是田濉。
“田濉冒昧打扰!”
田濉看着面色苍白的白衍,拱手辑礼。
白衍看着田非烟的长兄,知道对方来这里,是有话对他说,于是拱手还礼,请田濉进入房间。
房间内。
白衍带着田濉来到木桌上,跪坐下来,随后伸手拿着茶壶,给田濉倒茶。
倒完茶后。
看着面前年纪轻轻的田濉,白衍满是感慨。
一直以来,白衍都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场合见到田非烟的长兄,上次见田非烟另一个长兄田琮时,自己的身份还是秦将白衍,如今却是徐子霄。
“徐君子方才,可否责怪田濉,没有告知此在邯郸前行刺之人!”
田濉看着烛灯下,木桌上那冒着热气的茶水,轻声问道。
白衍听到田濉的话,不以为意。
“不会!子霄清楚,田君子定是有难言之隐!”
白衍说道,把手中热腾腾的茶壶,放到一旁。
“不过子霄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徐夫人!”
白衍开口说道。
知道徐夫人,便是帮助燕丹铸造匕首的人,方才田濉在知晓他是瑾公弟子,却依旧隐瞒。
那时候,白衍便猜到,应该是燕丹已经开始着手布置刺杀嬴政的谋划。
若是中牟城这里刺杀不成功,那燕丹就会启动他的谋划,用燕国城池的地图,让义士去刺杀嬴政。
不过这个猜测,白衍此时没有告知田濉。
“嗯?”
田濉听到面前少年的话,有些惊讶。然而听到白衍的后半句,那俊美的脸上,突然瞪大童孔,满是惊恐的看向白衍,死死的看着白衍那苍白的脸颊。
“你怎么知道?”
田濉问道。
白衍看着田濉,笑着解释道,
“田君子太小看子霄,若非担忧那徐夫人自刎,至此便再无解药,或者惊扰那徐夫人令其逃走,子霄早已命人在邯郸动手。”
白衍说完,看向窗外,看一眼后,转头看向田濉。
“此番劳烦田君子,为子霄去拿解药,子霄感激不尽!”
白衍拱手辑礼。
田濉看着面前的少年,想了想,抬手回礼。
怪不得能让瑾公收做弟子。
夜深之时,突然传来轰鸣声。
中牟城的城门内,几名秦吏正一边靠着墙壁站岗,一边打着哈欠。
寒风把城门内的火把,吹得摇摇晃晃,甚至差点要熄灭,微弱的火光自然时而昏暗。
“这天气,又要下雨!”
一名秦吏抬头看着夜色,摇头说道。
另外三名秦吏见状,也忍不住微微点头,大冬天的本来就冷,这刮风就如刮骨似的,眼下居然还要下雨。
“要不明日找个机会,让城尉大人帮个忙,给我们....站住,你们是何人?”
三人之中,其中一名秦吏正说话,突然看到黑影之下,突然出现几个人影,这把他给吓一跳。
这大半夜的吓死人。
而本以为是其他地方的秦吏,不曾想出现的,居然是几名身穿黑衣的男子。
“你们是谁?”
其他三人也被吓一跳,满是警惕的看着这几名黑衣男子。
然而这时候还没说话,就看到几名黑衣男子中,为首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
“城守大人命吾等过来的!”
身穿黑衣的怀,把木牌交给为首的秦吏。
秦吏检查后,点点头。
“所谓何事?”
秦吏问道。
“开门!别让城楼上的人知晓!”
怀开口说道。
几名秦吏听到怀的话,互相看向彼此,随后看向怀的眼神,逐渐变了味,看了看手中的木牌。
“大人等等!”
为首的秦吏对着怀说道,语气已经变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随后嘱咐一个秦吏,去城楼上。
怀没有着急,而是看向四周。
等了片刻,似乎等城楼上的秦吏,已经被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