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睛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禹终是很隐晦的不断看向最俊的那名君子。
“我......”
禹低着头,不敢言语。
然而这时候,让所有人意外的是,那妇人却是没有再责怪禹,而是收起笑容,看向其中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见到妇人突然变脸,不明白自己说错什么,却也连忙忐忑起来,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敢再出声。
“你笑什么?”
妇人说到这里,目光看向其他女子:“方才你们身旁的君子,连同我身旁的那个君子在内,此行,全都是陪她方才身旁的那个君子,去往邯郸!”
妇人看着这些女子,轻声说道。
“啊!”
“什么?”
妇人的话,让几个女子全都一脸意外,不敢相信的看向彼此。
方才雅间内,她们所有人都感觉到,那几个君子,不管身着打扮,还是气质谈吐,都绝非普通人家,甚至一般士族都比不上。
而那些人,都是陪禹身旁的那男子去邯郸的?
那人谁啊?
而另一边,禹也一脸震惊的抬起头,看向妇人。
直到这时候,禹或许才明白,为何方才妇人会说给她机会,她都没有抓住。
回想一整晚都没有伸手碰过她的那名君子......
“今日之事过去之后,便不要多想,明日好生接客!”
妇人看着禹嘱咐道,说完便转身离开。
至于明日有没有人看得上禹,那便不是她的问题,若是没人看上,稍稍降价,自有身份地、年纪大的人愿意掏少许闲钱。
雅间外。
看着妇人离去的背影。
其他几名女子,缓缓从震惊之中回过神,随后看向一旁的禹,眼中满是嘲讽。
禹的模样根本比不上她们,但她们身为酒楼女子,同样清楚,方才禹珍惜机会,或许还真比她们更有可能,会被那来路不明,却身份高贵的君子带走,带在身边。
毕竟方才那君子不选其他比禹更美的女子,而是选禹。
就证明那君子看着禹的模样,或多或都有少许的怜悯之心。
想到这里。
再联想到方才禹一整晚,在雅间内的种种举动。
此刻在其他所有女子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禹,一夜劳累,莫要多想,明日好生接客!”
“对啊,指不定,明日还会碰到这么一个君子选你!”
一名名女子说完,便转身离开。
只留下一脸失魂落魄的禹,站在原地,纤瘦的身躯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日。
天色方才明亮,白衍与吴高、尸堰、田濉便来到马车旁,准备离开防陵城。
看着不断打着哈欠,蔓延倦意的陈盱,田濉没好气的拍了拍其背部,示意上马车。
不过也好在陈盱经历过妇人那一遭,接下来的三天内,陈盱都老实不少,这也让一向正经的尸堰,都忍不住笑着调侃,到底还是妇人厉害,不一般啊!
一路上,陈盱没少与尸堰吵吵闹闹。
“让开让开!
”
“让开!
”
在即将抵达邯郸城的时候,陈盱还在孜孜不倦的和田濉说话,想着今晚要不要再去找一间酒楼,突然就看到马车外,突然十来名身穿秦甲的骑兵,正在官道上骑行。
还没等车夫将马车迁到哪里,没一会,就看到远处平原上,两千多名秦国大军突然整齐有序的走来。
“怎么回事?”
“奇怪,那些应当是驻扎在邯郸的秦军!”
马车内,陈盱、田濉看向远处平原上的秦军,满是疑惑。
按道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邯郸城的秦军绝不会贸然离开邯郸,特别是嬴政要来邯郸的关键时候。
另一边,同样停靠在路边旁的马车上。
等了许久,当那些秦军离去后,尸堰、白衍、吴高三人,纷纷走下马车。
“奇怪!”
吴高照顾着白衍,满是疑惑的看着那些秦军离去的方向。
尸堰也在与田濉交谈着。
而白衍看了一眼后,眉头紧锁的转头看向田濉等人,说出自己的担忧。
“那些秦军似乎是前往中牟城的方向,会不会是嬴政已经赶来中牟城,计划有变?”
白衍说完,神情有些忧虑。
“不必担心,中牟城内有我留下的人,若有问题足以应对。”
田濉听到白衍的对话,轻声劝慰道。
“我们还是先去邯郸,等为子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