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嬴政可是清楚的知道,这支声名赫赫的骑兵是有多善战。
而白衍当初上书到咸阳的一件件事情,其中背后的用意,白衍也都没有丝毫隐瞒。
故而联想到北方月氏与匈奴的事情,想到王翦口中的二十万铁骑,嬴政也很想知道,眼下那支骑兵能否投入战场。
“回王上,若是月氏、匈奴南下,无惧,若是出兵伐其他诸侯国,臣感觉,至少尚需一年!”
白衍听到嬴政询问,轻声说道。
跟在嬴政身旁,慢慢走着,白衍也把之前柴说的事情,缓缓告知嬴政。
走廊内。
王翦跟在嬴政身旁,听着白衍的话,当得知赵边骑居然拒绝那些潜伏说客,忍不住惊奇的摇摇头。
“白将军领兵,不愧是将门之后,能做到如此地步,王翦不如!”
王翦感叹道。
看着前方走廊的那些仆人、侍女,王翦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慨。
在王翦眼里,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敌军归心,这世间,王翦只见过白衍一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支敌军,还是有着数万人的精锐之师,赵边骑!
“上将军谬赞!”
白衍听到身旁王翦的话,一脸不好意思的谦虚道。
嬴政听到王翦话里那句将门之后,忍不住嘴角上扬,心中偷笑。
若非答应替少年隐瞒,嬴政真想亲口告诉王翦,这少年可不是什么白氏子弟,而是齐国的一个耕农之子。
至于赵边骑。
因为知道白衍当初的一个个举动,加上白衍调查掠卖一事,故而嬴政对于白衍能让赵边骑归心,并不意外。
“寡人期待一年后,见到赵边骑,白衍你别让寡人失望!”
嬴政缓缓止步,转头看向白衍,面色满是严肃。
对于眼前这个少年,嬴政给予毫不怀疑的信任,如今又把数万赵边骑交给少年,由少年统领。
嬴政希望一年后,他如此信任的少年,一如往常那般,从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诺!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白衍挺住脚步,抬起双手对着嬴政辑礼道。
嬴政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在侍女宦官的陪同下,朝着府邸外走去。
王翦站在一旁,看着嬴政离去的背影,随后看着年纪轻轻的白衍,其实心中有些感慨。
王翦哪里看不出嬴政有多器重白衍。
但同样的,王翦也清楚,对于臣子来说,这份器重如同一把双刃剑。
特别是白衍来自白氏,如今白衍只是亚卿,还没有到上卿、到大良造,然而依照白衍的才能,或许还真有一日,有机会达到昔日其祖上白起的位置。
而那时候,一些有心人,迟早会让嬴政面对一个问题。
那便是白衍有没有因为祖上白起的事情,而对秦国有所忌惮,就算白衍说没有,就当真没有?
其祖上白起直至被贬,都没有背叛秦国,后面下场便是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白衍不可能不知道,那白衍又会如何做?
只要嬴政想到这些,便会有所顾虑,对于白衍来说,便有性命危险。
想起正堂内的余老卒,望着白衍年纪轻轻的面孔,王翦也不清楚,日后白衍会如何,会不会有站在大良造位置的那一天。
府邸内。
正堂之中,伴随着嬴政离去,所有人纷纷松口气,这时候不少人都忍不住拿起酒爵,对着余老卒敬酒。
对于这个余老卒,此前这些将领之中,像柴与宴茂都从白裕哪里得知过,而其他将领也从白衍哪里而得知。
故而眼下看到余老卒,这个老将军,自然纷纷敬酒。
两鬓斑白的余老卒,一脸笑意,来者不拒。
等白衍与王翦回来时,余老卒已经把一两名酒量不好的将领,给喝倒在木桌上。
白衍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幕,让两名侍女把醉酒的将领抬下去休息。
看着余老将军那开心的模样,白衍也有劝余老将军少喝一些。
酒过三巡后。
其他将领,连同珪在内,直接醉得七歪八扭的躺在地上,或木桌上。
王翦年事已高,也早已经离去。
柴与宴茂也已经喝大,接连出去呕吐。
只有白衍,一直在陪余老头喝着,甚至白衍直接拿着酒爵,来到余老头这一小桌,与余老卒聊着天。
正如同一两年前,在蓝田大营,白衍便陪着余老卒在营帐内饮酒。
不过不同的是。
白衍不是当初那个普通士卒,成了将军,余老将军也不是那个将军,如同一个人普通的老头,这座巨大精美的府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