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中木盘内有竹简的女子,此刻美眸怔怔的看着他,有些怀疑,又有些不敢置信。
女子便是岑晴,也就是子卢的妻子。
此刻岑晴看着白衍,一脸震惊,怀疑自己的眼睛。
当初在齐国临淄,于两年之前,她曾经在子卢家,与白衍有过简单的一面之缘。
那时候她是其他村子最美的女子,而衍,却是常常被人轻视的对象,时常挂在嘴边的笑谈,加之其殓尸被尸臭味影响,更是被人厌恶。
也是如此,当初在子卢家的时候,岑晴虽然对一身青衫、文质彬彬的子卢倾心,却也无意中记得那角落中的看火少年。
毕竟那少年名声太过不好,父母也提过,故而她特别看了一眼,有印象。
也是如此。
当时隔两年后,岑晴再次看到少年,满是震惊。
此刻看着面前近在迟尺的年轻少年,看着少年身穿秦国官服,戴着秦国爵弁,一脸从容的看向那些往日她高攀不起的士族子弟。
这让岑晴如何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何敢把眼前的少年,与两年前那个看火的少年,联想到一起。
可是!
可是明明她不可能记错,当初在子卢家,那个看火的少年,那个她父母与子卢一家都笑话的少年,也是这般模样,脸颊一模一样。
她绝对,绝对不可能记错!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个模样,那个被村民以及父母当做笑谈的人。
这怎么回事?
为何会在这看到他,而且他还身穿秦国官服,而且若是没有看错位置的话,他赫然便是如今雁门郡尉,就是临淄百姓都听过他的名字,秦将白衍!
怎么可能!
!
雅间内。
与岑晴一起的茎,把酒水佳肴放在木桌上后,发现身旁的岑晴直勾勾的看着郡尉,顿时吓得满是汗水。
此刻茎无比着急,她想不通,莫非这才过了一月,岑晴就忘记挨打了?
而且茎也想不明白,为何今日突然安排岑晴陪自己来这雅间,掌柜明明知道,今日乃是郡尉大人前来饮酒。
思索间。
茎看到岑晴还未回过神,而郡尉已经转头。
一瞬间,茎被吓得花容失色,满是绝望。
茎清楚,一但掌柜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她很可能,会与岑晴一起被责罚,甚至是挨打!
“大人!”
茎脸色有些泛白,微微低头对着白衍。
而白衍看着茎一脸害怕的模样,有些疑惑,随后也注意到茎身旁的女子。
白衍并没有认出来岑晴,毕竟与岑晴不同,曾经白衍在岑晴眼里,是一个被村民嫌弃的人,常常谈起,好奇之余自然有印象。
而在白衍这里,当初的岑晴,根本就是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根本在祖父家,白衍根本没有理会其他人,忙着帮娘亲生火,自然不记得。
更别说后面发生的事情,让白衍很早便离开齐国。
故而眼下时隔两年,在经历无数战事以及无数勾心斗角、甚至是陷害之后,在雁门善无这里再次相遇。
白衍早已经不记得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岑晴。
故而眼下说起来也嘲讽。
当初岑晴是其村子里最美的女子,被众人抬捧,在子卢家,满眼只有子卢。
而白衍当初在祖父家,被子卢的母亲莺氏借机嘲讽,故意看白衍的笑话,开口让其他人家也带女儿,看看衍合不合适。
当时所有人家纷纷带着自家女儿离开,看都不看衍一眼,仿佛如同灾祸、瘟疫一般,岑晴那一家自然也不例外。
如今时隔两年后,二人再次相遇,岑晴还记得白衍,但白衍,根本不认识岑晴。
“怎么了?”
白衍看着眼前这个端着木盘,看着自己一脸失神的女子,轻声询问道。
雅间内其他人这时候也注意到白衍这里的异常。
甘泗也无意中记起,似乎一月前来到这酒楼,见过那女子,不过那时候那女子似乎刚刚被贩卖来这酒楼,犯了错被打罚。
“大人饶命!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一时间看见大人乱了分寸,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茎一脸害怕的对着白衍磕头,苍白的脸颊满是惊慌。
岑晴这时候也回过神,见到少年投来疑惑的目光,她颤颤巍巍的想询问,却又惶恐害怕。
她清楚的记得少年的模样。
但她始终不敢相信,曾经那个看火少年,怎会是眼前少年。
眼下岑晴也是一脸惶恐,一但认错人,那么她的下场,恐怕就不是一次简单的毒打,毕竟把少年认错是当初她见到的少年,别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