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都不回来探望。
“那不是孇俣和他妻子吗?”
“看来这是又去看那水寿一家!”
一些年轻男子突然注意到,村外那条路上,孇俣与其妻的身影,互相议论道。
而这些年轻男子的谈论声传到那些争执与嘲笑的老人、妇孺耳中,顿时让所有人都停下争论与笑意。
虽说他们此前都嘲笑过衍与那老妇人,但毕竟那二人都是老弱,与孇俣可不一样,从小干活的孇俣,小小年纪便照顾家里,一身力气,一般人可打不过。
就连村子里那些男子,都不敢当面取笑那孇俣,而且比起孇俣,对于其弟孇谷不少人都有阴影,他们小时候,那孇谷可是他们心中最害怕的人,脾气暴,只要听到谁嘲笑他娘,直接动手就打人,而且还是往死里打,不要命一般,就是头破血流,也要往死里还手,有一次三个人趁黑打一个,原本以为把孇谷打得半残,不曾想后面差点有两个人回不了家,差点死在半路上,若非碰巧离村子里近,一人跑回村里,另外两人等到第二天估计就已经是死人。
至此再也没人敢当着孇谷的面,笑话他娘,谁都不敢,不管是老人,还是妇人。
片刻后。
站在村口的众人望着孇俣带着妻子走远,再次议论起来。
“你们还记得,那水寿听说得罪了一个大人,这才被打断腿!”
“听说了,若是那大人知道水寿还活着,哼,那孇俣怕是也要被牵连!”
“就是!”
不少年轻男子心里十分不爽的议论道,说完之后,似乎心里畅快许多。
而在一个小苑内。
在忙碌的衍父一家,看到孇俣的到来,满是高兴。
孇俣看着水寿从身残的阴影里走出来,一脸爽朗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心中也是松口气,看来妻子的怀孕,让水寿看开许多。
随着日落。
吃晚饭过后,伴随着先来无事,映与水寿的娘亲孇氏聊天时,无意中提及城内的事情,兴奋之时一个不小心,谈及秦国将军白衍获得封地的事情,映的本意是想分享,把这件震动整个临淄的事情说出来,却无意中忘记,如今衍这个字,是孇氏一家的伤心事。
因为自从得知仲衍不在翼城后,仲衍的下落就一直不明。
虽说依旧会有人说是仲衍嘱托旁边带钱回家,但对于仲衍在哪里的解释,不管是孇氏,还是衍父,甚至是水寿都已经不相信。
如今在他们眼里。
除非亲眼见到仲衍,否则他们根本不相信任何人说仲衍无事的话。
“也许衍儿真的无事,先别担心了!”
孇俣看到妻子犯错后,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连忙安慰自己的小妹,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孇俣自己都不信。
好在孇俣给了水寿一个眼神。
水寿强忍着难过,把难受的心情压下去,强露笑容看向舅娘。
“舅娘,临淄城内传说那白衍如何?告诉寿,寿一直以来,也十分敬仰白衍那等旷世名将!由于腿脚不便,只能由舅娘告知!”
水寿轻声说道,心中思念弟弟让水寿眼眶泛红,但经历过巨大的打击后,水寿更希望爹娘开开心心的,而因为入过伍,在军中最底层待过,也做过门吏,所以一直以来,对于那秦将白衍,对于那秦将白衍一件件传遍天下的事迹,水寿也满是敬仰。
那般天下名将,身为男儿,如何能不热血沸腾,如何能不想着,有朝一日,能远远看一眼,看一看那威名传遍天下的名将!
“噢,寿儿,那秦国将军白衍,他啊,获得封地了!”
映一脸愧疚,听到水寿的话,看了良人孇俣一眼,得到准许后,便连忙解释道。
漆黑的小苑内。
衍父、孇氏、有身孕的筠寒,以及腿脚残疾的水寿,都在静静的听着映说着那如今轰动整个临淄城的事情,那个名扬天下的秦国将军。
与此同时。
在齐国临淄城内。
在齐国王宫之中,伴随着夜色降临,一个穿着绸衣玉饰,带着发簪的妙龄美人,悄然来到走廊,上前抱着五十二岁的齐王建。
“王上!”
美人贴身,娇媚的声音响起。
然而年事已高的齐王建却是没有心思理会,看着月色,齐王建忍不住叹息一声。
“王上是因田大人出使秦国一事发愁?”
美人带着关切,轻声询问道。
齐王建闻言,忍不住点点头。
“是啊!寡人苦闷啊!”
齐王建没有隐瞒,对于丽妃,除去年纪轻轻以及貌美诱人之外,最让齐王建受用的,便是丽妃的聪慧体贴,很像他亡故多年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