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裕的府邸内。
白裕与白岩正在书房中谈论事情,听到下人禀报说白衍与白伯已经回来,二人连忙起身。
很快在院子内,二人便见到白衍、白伯一行人。
“兄长!”
“兄长!
”
白岩、白裕对着白伯辑礼,看着白伯回礼后,便看向拱手辑礼的白衍、白君竹、白映雪三人。
“伯父、叔父!”
“父亲、叔父!”
看着辑礼的三人,白岩与白裕点点头。
“去书房!”
白岩与白裕没有着急在这里说什么,而是让白衍去书房。
随着一行人回到书房。
鲁氏端着茶水过来。
白岩与白裕跪坐在木桌后,互相对视一眼,眉头紧锁的看着少年。
“洛阴一事,究竟为何?”
白岩率先询问道,语气之中满是担忧。
“你小子知不知道,这段时日,整个咸阳城都在等着看笑话!”
白裕也在一旁,叹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衍。
此刻看着眼前这小子,白裕想不明白,往日犹如小狐狸一般的小子,怎么就一时湖涂,下了那个布告,就算方才到封地,要个名声也不是这样要的。
如今每日上朝,在王宫宫门等待的时候,所有官员都在笑着谈论洛阴的事情,几乎绝大部分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一想起这件事情白裕就来气。
当将军那么多年,何曾被人如此笑话过,结果白衍这小子拎不起轻重,让人看了笑话,关键是还没话反驳,不然白裕就算身体不比当初,也要和那些人干一架。
“洛阴一事,受王上准许!”
白衍看着白岩说道,随后看着一脸有怨言的白裕,笑了笑。
“叔父何必在意他人之言,今日他人笑,日后,便不会再笑得出来!”
白衍故作高深的说道。
然而这模样落在白裕眼里,好悬没把白裕给气得。
“你小子还在藏着掖着?”
白裕一脸不乐意的看着白衍,说实话,还好白衍不是亲侄子,否者白裕真的忍不住要拿出拐棍。
倒是白岩比较理智,听到白衍的话,目光不动声色的看向白衍。
“王上准许?”
白岩轻声说着。
此前白岩与白裕得知洛阴一事,便在府邸内不断分析,因为二人都有预感,白衍的为人,恐怕绝非一时湖涂,而是有所图谋,但二人却又不知道为何。
而且看着越来越多从洛阴渡河的商贾来到咸阳,这更让白岩与白裕犯迷湖,因为看着那些商贾,白衍显然是真的帮其出船钱。
眼下。
听到白衍说已经禀报王上,王上也准许这件事情。
嘶!
白岩行商多年,还是头一次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若白衍有可能湖涂,一时乱来,那王上总不可能也乱来。
这到底身上怎么一回事?
想不明白的白岩,目光不动声色的看向两个女儿。
然而站着的白君竹与白映雪,见到白岩的眼神,也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示意她们也不知道。
“贤侄,不管如何都是白氏族人,若有重大事情,还是说出来为好,此前是伯父多有不妥之处,但其心意,依旧是为贤侄考虑。”
白伯这时候,也忍不住无奈的看向白衍,面露诚恳。
毕竟眼下白衍连白裕都不说,这让白伯犯了难,白岩与白裕没去过洛阴,没有看到洛阴城内城外那人山人海场景,但他白伯可是亲眼所见,也最为清楚其背后所支出的钱财之数。
所以白伯真的担忧白衍日后下不来台,到时候在洛阴失去威信!
“白衍清楚!然,此事眼下尚不宜开口!”
白衍听到白伯的话,抬起手,对着白伯辑礼,示以歉意。
对于为何要付钱的事情,白衍如今没有打算说出来,之前白衍以为白伯看到洛阴城人山人海的场景,可能会醒悟。
但后面白衍才知道,白伯终究还是被时代所局限,或者说,不仅是白伯,是天下绝大多数人,思想都受到局限。
很多人只看到眼前看得到的利益,看不到更深根源的布局。
正如同那日他告诉田非烟的,一个人坐船才多少钱,若是单纯看着坐船的钱,一年下来也没多少,真正的大头,还是吃喝住玩这方面。
与普通百姓不同,作为行商的商贾,最不缺的就是钱,但偏偏最在意利益的,最喜欢占便宜的,也是商贾,所以只要让天下绝大多数的商贾来到洛阴城,那么其背后的利润,足以让人头皮发麻,而且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