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士们点点头,随后带着胡老、茅老朝着书房哪里走去。
“他就是以前我们铁骑的将军?”
牤已经穿着秦甲、佩着秦剑,看着白裕离去的背影,小声的询问身旁的珪。
珪听到牤的话,点点头,看着身旁魁梧壮硕的牤,心里也有一点发毛,别看牤一脸憨厚的模样,但常年做屠夫的那股狠劲,一但露出表情,当真一个眼神就足够吓人,这段时间在营地内比试,即便是其他魁梧的将领,在比试过后,都再也不想交手。
狠!
这是所有人对牤的印象,牤也是所有人之中,唯一嫌弃秦剑重量轻,而拿钝器的人,拿着钝器的牤一鞭子下去,估计是个人都要吐血而亡。
珪都很好奇,日后若是牤去了战场,不知道会有多少敌军,死在牤手中。
“嘿嘿,那还是我们将军好!”
牤笑起来,魁梧的脸上露出笑容,当初被抓起来鞭打的痕迹,依旧能在粗犷的脸颊上看到。
看着周围其他铁骑将士,牤虽然没有什么大智大慧,但却最感觉到,将士在谈及恩人与以前白裕将军之时,那巨大的差别。
虽然没有人拿来对比,但牤却能清楚的感觉到,比起白裕将军,将士们提及恩人之时,眼神都炽热起来,那种从眼神无意之中露出来的爱戴,远非用言语能形容。
“那是自然!”
珪听到牤的话,看了四周一眼后,小声附和道。
片刻后。
看到一身黑服的白衍出现在众人眼前,院子内所有将士都停下谈论,看向白衍。
“将军!”
“将军!”
一身将军,整齐划一,不过十余人,声音却响彻整个府邸,就连不远处忙碌的仆从与侍女,都心头一惊,被这声势给吓到。
所有将士都一脸狂热的看向白衍。
白衍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些将士,从这些将士的脸上一一扫过,轻轻点头。
白衍都不知道这些将士是不是故意的,本来白裕就颇为吃味,眼下还在白裕的院子内弄出这动静,是怕叔父白裕听不到?
“茅老,请!”
白衍转过身,对着茅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才在书房内,茅焦突然开口想和他私下单独谈谈,于是他便和白伯、白裕、胡老等人交代一句后,带着茅焦走出来。
眼下。
白衍领路,把茅焦带到白裕府邸内的凉亭中。
府邸内的仆从、侍女都已经去忙,而其他人都不在凉亭,有什么事情眼下可以放心说出来。
凉亭下。
茅焦面色复杂的看着白衍,随后转头看向不远处。
“田鼎离开时,老夫并非去送其离开!”
茅焦轻声说道。
白衍听到茅焦的话,看着茅焦的脸色,知道茅焦为何不去。
想起田非烟,田鼎离开前,白衍已经让人把书信送去驻使府,交给田非烟。
“此前田鼎前来拜访老夫......”
茅焦缓缓向白衍叙说着那日发生的事情。
白衍听到茅焦的话,并不意外,很早的时候,白衍便清楚田鼎之所以在咸阳城内找人,一定是茅焦和田鼎说过什么。
不仅是他白衍清楚,嬴政同样也清楚。
许久后,随着茅焦的诉说,白衍也终于知道,那日田鼎拜访茅焦的详细经过。
“你我皆知,日后楚国一但覆灭,齐国定然不能善存!”
茅焦感慨的叹口气,随后看向白衍。
“你我皆是齐人,老夫想问你一句,若无田鼎与你的私怨......”
茅焦说道这里,停顿下来,但还是犹豫几息,继续说出剩下的话。
“你可愿在齐国,封卿拜将!”
茅焦眼神看着白衍。
在茅焦眼里,对于白衍的事情,对于母国齐国,一直都有理由安慰自己,这也是上次田鼎拜访,茅焦能心安理得的原因。
然而楚王病逝的消息传来,被嬴政拜做上卿的茅焦,面对楚国的这个变故,哪里不清楚,此时楚王病逝,恐怕三五年之内,楚国都会陷入动乱,而三五年后,恐怕秦国已经兵临城下。
一但楚亡!彼时天下,恐怕仅剩下齐国!
所以得知田鼎离开,而白衍也要再次返回雁门的时候,茅焦万分犹豫下,最终还是选择单独见白衍,亲口来询问白衍一次,询问白衍愿不愿意回齐国,抛开与田鼎的私怨,愿不愿意在齐国封卿拜将。
这对于茅焦而言,也是他为母国做的一件事情。
于嬴政,他没有把白衍的事情告诉田鼎,不算背叛嬴政,于母国,田鼎离开后,他以齐人的身份,亲自私下询问白衍。